“呕。”江吟婳害喜,实在是忍不住扶着桌角,弯腰,引的不少人看他。
“要不你早些回去休息??”李乾徵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小心问道。
“我才刚刚来,现在就走,不是很合适。”江吟婳慌乱塞进嘴中几颗算过,囫囵吞下,“你别管我。”
又抓了一把辣猪脯放在嘴中,这才好些了。
慎之咂咂嘴,王妃这又吃辣又吃酸的,是什么回事?
李乾徵叹气:“我今天来是有要事,要不然我会陪你回王府,这种宴会并无可玩。”
江吟婳将一颗颗酸果放入嘴中,用舌尖剥落果肉,酸甜味儿混入喉咙,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而此时,不远处的皇后心神不宁地掩袖咳嗽,花容连忙送上润喉的蜂蜜水,弯腰小心问道。
“娘娘要不去歇歇?”
“好。”
皇后袖子很长,抬手时,掩去大半张脸,也遮去了满脸的惊慌,故意装的咳嗽,才被花容扶出了御花园外,她就带人去了隐蔽的地方。
花容连忙跪下,使劲儿磕头,如临大敌。
“娘娘,奴婢并不不知道那老妪居然活着进了皇宫,还待在皇上身边!”
“你不知道?”
皇后娘娘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吐出来,怒火使她差点丧失理智,可现在不是惩罚她的时候,毕竟还是用人之际,思及此,她深吸口气,强制压住心中的杀意。
微蹲下腰,火红指甲将她下巴轻轻跳起,微笑:“想不想活?”
“奴婢愿意为了皇后娘娘您肝脑涂地,现在去死!但奴婢也还想活着,为您以后办更多的事情!”
呵呵,这套话,皇后不知道是听了多少次,像花容这样办砸了一件大事的,根本不可能有活路。
可眼下事出紧急,不能再抽调人手,她冷冷道:“那你按准时机去给本宫杀了那个老太婆,要快!另外你再派人准备一辆马车,如果刺杀失败我们连夜逃走。”
如果真的失败,她一定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一定不会连累到宇儿。
皇后打算弃车保帅,只要自己逃走,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并且李达康找不到,那多年以后李晟宇继位,自己是他的生母,母凭子贵,自己还是有活路的。
但如果李达康知道是自己当年下的毒,不得恨死自己?只怕当场就想杀了她,往后还指不定有多少苦日子!
如此新机关算尽一人,此时忍不住红了眼圈,她咬咬牙,眸子露出如蛇蝎般令人胆寒的眼睛:“你再找人,去刺杀江吟婳!皇长孙绝对不可以从那个女人的肚皮里爬出来!”
杀了皇长孙,这算是给李晟宇争取一分机会罢了。
花容领命,道:“是!”、
皇后从袖中拿出一包毒药,给她:“此药无色无味,就是银针也查不出来,你速速去办!”
“是!”
领了命,花容飞速去办事。
皇后说完了所有部署,此时竟全泄了气,身体软瘫瘫的靠在树干上,还好旁边有侍女扶着,她才没有摔下去。
她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栽倒了李达康手上。
这会儿,江吟婳还在正好出来消食,听说怀孕的女人不能一直都坐在一个地方,最好走动走动,她也嫌吵便选了这里。
正好碰到皇后。
她微愣,却还是跪地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说曹操曹操到,皇后脚步停下,手捏着丝帕,脚下不曾动过半分,居高而下地凝视她,“呵呵。”
皇长孙又如何?徵王那么不受宠,想来着皇位不是李俊儒就是宇儿,她便想杀杀江吟婳的气。
“能怀得上,不一定生的下来。”皇后笑眯眯的,做出最为和善的表情,说出的话却最狠毒。
慎之比江吟婳还愤怒,碍于对方身份,她只能忍气吞声,欺负自己都可以,但是任何人只要欺负江吟婳,慎之真的第一个急。
“除非娘娘要害儿媳,要不然儿媳怎么会生不下来?”
既然对方有意挑刺,江吟婳微勾唇角,目光淡淡地直视她,并不畏惧,那索性也挑她的刺。
皇后娘娘目光微凝,正说中她的打算,面上滞了下,道:“无凭无据的,徵王妃敢污蔑本宫,掌嘴。”
皇后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打算,毕竟待会儿失败,自己也威风不了了,横竖都是死,不如死之前赶紧解决完事情,多威风会儿。
旁的宫女领了命,微颔首:“得罪了。”
“啪!”
一巴掌打下去,并没有落在江吟婳的脸上,慎之接住了这巴掌。
“啪!”江吟婳咬牙蹙额,扬起手就狠狠打了那宫女一巴掌,悠然自得地抚摸着小肚子,笑着说:“你是什么身份啊?敢打皇长孙和徵王妃?你不知道徵王大败敌戎,佑我大盛?你启敢动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