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刚刚受惊了,现在有没有不适啊?”
慎之照顾江吟婳照顾的很精细,不愿意马虎半分,拉着她的手左顾右盼看了又看。
“我没有不适,很好,你放心吧,慎之,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啊?”
“我本来就比王妃还紧张你。我天天劝您不要伤着自己,您啊,只有生下孩子我才能放心。”
二人有说有笑地回了宴席,这宴席有些无聊,皇帝今天并没精心安排节目,随便点了几个舞女助兴。
如此,很多人都打瞌睡的很,昏昏欲睡地看着那台上的舞者。
直到晚上,很多大臣妃子都止不住掐自己大腿,提醒自己不能在皇帝面前睡着,反而还得装出一副:
“这个节目委实也真是太精彩了吧!圣上费心了,臣等不胜欣喜。”
“臣附议!”
“果然最好的表演还是得在宫中才可以看到啊。”
三三两两地睁眼说瞎话,李达康自个都快睡着了,他一只手握着酒杯,半眯眼,酒杯撒了酒都自知,眼皮子阖着,只露了跳缝隙。
听见大臣说话,他吞了吞口水,也敷衍道:“众爱卿喜欢就好。”
如此气氛,跳舞的也没有太多激情。
整个宴会气氛委实太差了!众人渐渐地也发现李达康今天设宴席可能别有用心,纷纷不敢言,也不敢走,全部吃吃喝喝等着看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吟婳吃东西后颇困,手肘撑着脑袋,竟睡着了。
“这……奴婢要不要叫醒王妃?”慎之斟酌后开口问道。
“无需。”李乾徵摇头,反而将身后的小毛毯为她披上,勾唇,他并不在意江吟婳睡着后李达康高不高兴。
今日接到通知,十万羽营,或安插进军队、或装成商队、或混入百姓,已经全部到达京中。
众人只看李俊儒和李晟宇争储争的火热,没人去关注李乾徵羽翼渐丰,荣光直逼两位王爷,隐藏的势力滔天,直接盖过了李俊儒和李晟宇的总和。
所以,李乾徵说话越发硬气,难得与那群人虚与委蛇。
“皇上。”富顺匆匆忙忙赶来,附在李达康耳边说话。
本并无稀奇,可见富顺的上衣有血迹,吸引了大家的眼光,大内总管身上有血匆匆忙忙赶来,恐怕事情不简单。
“皇后去杀那老妪了?”
“是。”富顺不敢隐瞒,“那老妪已遇害,似乎有人接应,皇后逃了!”
“大胆!”
李达康的睡意几乎是瞬间全无,霍地站起踹翻桌椅,酒水茶盏糕点洒落满地,盘子哐当哐当地滚远……
吓得在场的不少官员跪地。
更有胆子小的,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就算证据充分,起初朕也有些不信。今日故意把老妪放在这里就是试探她的,她居然真的杀了老妪……看来当年的事真是她做的。”
皇帝紧紧闭上眼,薄唇紧抿,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雷霆之怒引得没人敢动作,全部跟时间静止那样站着。
“传朕旨意,全面缉拿皇后归案,其次废除皇后名号,关入冷宫,永不能踏出半步。”
面对皇上突然下令,还是废后这样的大事,在场的人无一不错愕,瞪大眼睛抠抠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萱贵妃眼中也只是露出一丝惊喜外,便垂眸,不做表情,免遭闲话。
后宫的妃子更是各有表情,各有心思。
沉默好久,在李达康极度低压的气场下,皇后的娘家人,国舅和太傅站出一步,颤巍巍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