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能快乐啊，你没发现吗，楚楚比叶轻言要快乐得多。你又怎么知道，她想做的是叶楚楚呢。”
霍仲霆浑身紧绷，他终于承认了。
不是什么叶楚楚，就是叶轻言，是他念了四年的轻轻。
虽然已经预料，可是这些话从顾长卿嘴巴里说出来，他还是脑子里嗡嗡地响，心也乱七八糟的，就连呼吸都变得杂乱。
顾长卿的嘴巴一开一合，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突然一声巨响，顾长卿从办公椅里摔了出去。
出了一拳，霍仲霆一步跨过去抓住了顾长卿的领口。
“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为什么？”
暴怒的大吼，震得顾长卿耳鸣。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办公室的书架晃动，书架里的东西纷纷砸了一地。
只是顾长卿体力不支，最后被霍仲霆压在身下喘气。
“说，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
顾长卿擦了一下唇角的血，就这么被他压在地上，他突然就笑了。
“因为我爱她。”
“啪啪！”
又是两拳，砸得他眼冒金星。
“你也配？”
霍仲霆双目赤红，眼睛里都是凶光，下一秒就想要把身下的人撕个粉碎。
顾长卿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着：
“让她知道自己是毒枭的女儿，受尽欺负长大，如今也只是个孤儿了？让她知道她的未婚夫跟一个小明星睡了不说，还想在大海上弄死她？让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是未婚先孕，她孩子们的父亲早就命丧黄泉了？”
顾长卿扬了扬头，眼睛里都是挑衅：“除了这些，你还想让她知道什么？”
霍仲霆握着的拳头僵在空中，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她，想得命都快没了。
以为她已经不在了，所以也就渐渐忘了那些问题。
“她失忆了？”不然他的轻轻怎么会看到他毫无波澜，打他，骂他，恨他都可以，怎么会不认得他了。
“嗯。”
霍仲霆突然就笑了，她没死，也没有狗血的穿越，只是失忆了。
他松开手，站了起来，两只手握成拳头垂在身侧。
顾长卿从地上爬起来，将倾倒在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放了回去。
“这几年，她过得很很快乐。海叔和海婶儿当她是亲生女儿，我也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干，也不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
霍仲霆听得很仔细，他想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可你还是带她回来了，为了你所谓的复仇。”
听到霍仲霆的话，顾长卿有些诧异，只不过这诧异转瞬即逝。
从踏上墨城那一刻开始，他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心里准备，若不是有了这甜蜜的牵挂，他会做得更快更绝。
让楚家的人来不及反应，也不会给霍仲霆这样的外人留下动手的机会。
因为他现在，想要全身而退，一直守在楚楚和孩子们的身边。
顾长卿脱掉了已经被扯破的外套，重新系好领带回到办公桌前。
而霍仲霆，周身依旧僵硬，依旧维持着原有的姿势站在那里。
顾长卿将电脑捡起来，开了机发现还能用，他将屏幕转了个方向。
“我知道这些都是你搞得鬼，墨城是你的地盘，我忍了。但你要是再敢欺负楚楚，我舍了命也要跟你拼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