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谁的醋？”扫墨似乎觉得好笑，“你可累？我?替你揉揉肩可好？”
“好，刚才练招的时候，的确有些扯到肩膀似的，你替我揉揉吧。”
扫墨找到一张软垫放下，便坐着帮萧玟玉揉肩。
萧玟玉开他玩笑：“今儿怎么对我这么好了？”
扫墨接茬也戏道：“如今你又是阁主了，我?怎么敢不对你好？”
“可别这么说，缀锦阁是我下定决心要还给师兄的，那本来就是他的。况且……我现在的武功连你都打不过，哪还有资格做阁主……”
扫墨笑笑，突然道：“还在为了顾律修的事?情伤神？”
“我?可没有。”萧玟玉毫不犹豫地否认。
“你以为我?陪着你多久了？公子看不出来，叶前辈看不出来，我?不说，你也?就当我?没看出来了？”
“……”萧玟玉一愣，随后道，“你别胡说，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扫墨这才慢慢说道：“我?们在蓬莱一块儿长大，一起习武一起吃睡……公子离开后，只剩我跟你，我?便又看着你一步步成了江湖有名的缀锦阁阁主……随后，我?再陪你进了贤亲王府，目睹你成为顾律修最疼爱的少君……而这三年，虽然我不再贴身伴着你，可也始终在你身边未曾远离……你不妨算算，我?们这么在一起都几个年头了？你又有什么事?情是瞒得过我?的？”
“……”
“我?想说的，其实也?是我心里的一些话，你若不爱听，便当我?没说……”扫墨说了下去，“旁人看不出你对顾律修的心思?，我?还看不出吗？从来越是重要的东西，你越是放在心里不用嘴说，生怕别人知道。可我觉得，你若还真喜欢，那喜欢便是了，何苦折磨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折磨自己？”扫墨的话让萧玟玉没理由地开始心慌，他开口时语气带着自己都无意识的轻颤，“……别是师兄派你来套话的吧？”
“公子要觉得你心里还有顾律修，哪里只会派我来，他早就自己过来了。”扫墨说道，“其实这些话，在京城时我就想说了……哪怕那会儿你只是在算计顾律修，可我也?感觉得到，你比待在灵幽庄时开心多了。”
萧玟玉连连摇头，他那时被顾律修气得只想吐血。开心？开心自己没被气死吗？他又否认扫墨：“才没有的事?，若不是他三年都未曾放弃寻我，若不是不想拖累师兄跟灵幽庄，我?才不会去见他。”
“你还在我跟前装？想来要是你真恨他，以你的性格，玉石俱焚都是轻的，何苦只想着躲？又别说为了救公子才妥协与顾律修成亲，你也?不是那样的性子。人若威胁你，你便是口无利齿，都要靠嘴硬将人咬出血来的。”
“……”
“我?说这些，也?不是揭你什么，只是觉得，与其这样糊糊涂涂地过完一生，倒不如再试一次……我料想顾律修对你也?是余情未了，心怀愧疚，否则哪里肯为你做到这步……但这回有公子，有叶前辈，还有水墨，也?不怕他顾律修什么的……你该知，他们都是心里最有你的人，便是不能接受，终究也会谅解保护你的。”
扫墨说了很多，久久也?不见得萧玟玉有什么回应。
他怕自己那句说错真惹萧玟玉不开心了，悄悄探上前去看，发现萧玟玉竟是眼眶红了，才憋着不说话。
再过很久，扫墨才听到萧玟玉开口说道：“……扫墨，你若真看透了我?，那你可知，我?这一生最不能失去的是什么？”
这回轮到扫墨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对萧玟玉而言，最不能失去的不是什么情爱缠绵，而是武功。
“当初我?全心全意待顾律修，心里眼里满只有他，体会到的是难以言喻的满足跟喜悦。而顾律修宠我?疼我，给足了我?从未有过的呵护跟爱惜。可即便如此，这两者相加，也?抵不上一身功夫所有的底气与自尊。我?闯荡江湖，不是靠谈风花雪月，而是靠武功高下……但我?从高处坠落，难再上爬……每每想到废了我?武功的就是他，还谈何不舍？谈何尝试？我?要如何跟一个亲手敲断我脊梁的人再谈情爱？我?难以再相信他，料想这点，他也?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顾律修：作者，我比较急，我想出场了，再不出场玉儿哄不回来了
作者：我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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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比较忙，所以更新才如此又短又晚（混口饭吃真得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