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寻珄即使落在他们手里也不卑不亢,那武士已是信了几分。
就在这时,有巡夜武士进来说:“有人报官。”
他看见这阵仗,在犹豫要不要说,领头的队长问“怎么回事?”
“这小远的家里,被人发现井中投尸。”
报案人南烬这时候从门口走进来,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寻珄看着南烬走上前来,想到自己不紧破房顶就算了,还成了阶下囚,还好没伤着脸,尚存风姿。
“走,随我走一趟。”领队点了两个人,也让南烬和寻珄跟上了。
寻珄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小孩,“不带上它吗?”
他怕这些人看不住,让它给跑了。
那队长本想让他们看着点,但觉得还是自己看着比较保险。
而且,这两个人如果不是富家公子哥,可能就是哪个势力的人,身手不凡。
宁可谨慎,也不可以疏忽大意,导致前功尽弃。
“带上吧。”他说。
他们让小远走了中间,最前面是一个带头的武士,还有南烬和寻珄两人。
后面是队长和另一个武士。
这样,既可以保护小孩的安全,也可以防止它逃跑,还能观察到前面两人的动静。
嫌疑人一个都不能离开视线之外。
走进大开的门,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就被那水桶吸引了。
水桶底部有些渗水,确切地说,是在渗血。
走近看,那水桶里有小半桶血水。
领队问南烬,“这是你打上来的吗?”
南烬点头。
“把井底里的东西捞上来。”他吩咐下去,自有人干活。
一个武士打着灯往井下探,接近最底下的时候,他也有一些发蒙。
他不是没见过尸体,但是,分离的这样清晰地,还是第一次见。
寻珄看着下面传上来的骨头慢慢拼凑成人的骨架,他压低声音问南烬,“底下什么样?”
南烬想了一下说:“骨头是骨头,肉是肉…”
寻珄:…
这是什么说法。
底下正在卖力干活的兄弟隐约听到这个形容,又看了看眼前,还挺真切…
井底最下面是一些碎肉,上面的骨头随意丢着,井里的水不多,泛着红色。
就挺瘆得慌的。
一边等着的小远面无表情,骨头一块块拼成两个人的形状。
一个男士,一个女士。
基本就能确定是小远的父母了。
“你不害怕吗?”寻珄问。
小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想必它也知道自己处境不妙。
该死啊,怎么就跑出来这么两个人呢。
他直勾勾地盯着寻珄,直到领队喊他。
“孙哲远,你可回来过?”
小远摇摇头。
“你的祖母名字叫什么?”
小远摇摇头。
领队走近他,他往后退了一步。
“你最后一次见你娘亲是什么时候?”
小远这次开口了,“几天前了。”
“你是怎么走失的?”
“跑丢迷路了。”
“当天你在做什么?”
“放风筝。”
“为什么选这个孩子?”
小远没说话。
领队让人压住这个叫小远的男孩,问:“孙哲远呢?”
“在我肚子里。”
…
这下,寻珄皱了眉,“三口之家,何其无辜,杀人诛心,竟不留一个活口。”
看这新鲜程度,应是他的父母找到孩子了,没想到,找到的却是恶魔。
它用着自己孩子的皮囊,向他们张开了自己的獠牙。
诛心,不过如此。
那小孩被领队他们押走了,他背对着寻珄和南烬,走到转角处的时候,脖子整个拧了过来,诡异的看了他们一眼。
寻珄:“他们能解决好么?”
南烬:“如果这都解决不了,嵊麻堡危矣。”
第二天,他们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传出来。
“封锁消息了?也对,不然百姓接受不了,太惊悚了。”寻珄牵着马走在街上,白日里还是往常那样,只是巡逻的队伍变多了。
领队赶到他们之前住的客栈询问时,店家告诉他们,“嗷,那两个年轻人啊已经走了。昨晚将近明天才回来呢,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点奇怪?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