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小孩伸出手指头。
卫莱:“还要不要大猫?”
小孩猛地把手缩回去。卫青见她这样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刘彻抬抬手示意别管卫婉,他们先用饭。
饭毕,没等卫青表示想在这边住上一段时间,刘彻就开口留人。
卫莱的那个玉佩空间具体有多大,她也不清楚。她的精神力只能控制一个池塘,十来亩果园菜地和百亩良田。不过这些也足够卫莱他们用的。
卫青住下来,刘彻就令卫青跟他们一起用饭。五谷杂粮皆来自卫莱的玉佩空间,卫青在这边住到腊月二十,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体从里到外的轻松。
卫青误以为远离朝堂和军营之故,卫莱和刘彻自然不会解释,由着他误会。可他这样误会的结果便是一心想到要回家就头疼。
除夕将至,卫青不得不回去。
家中平时只有卫少儿和卫长君的妾,那些试图投卫青门下的人也不好天天过来。然,他们跟之前尚冠里那事一样,找人盯着卫家。
腊月二十二日下午,卫青到家,二十三日上午,便有人登门拜访。
卫青来者不拒,想要留在他们家的那是一个不留。
如此绝情枉为人啊。
卫长君很是不好意思,劝卫青是不是挑几个,卫青依然是郎心似铁。若要问他怎么能如此坚定,除了他本身性格,还有便是卫莱没少在他面前嘀咕,那些人若有本事,还用的投靠别人吗。
刘彻登基不足十年,两次下诏招贤,可不是只给士人一次机会。东方朔那等没门路,家境还很一般的人都能进来,何况其他人。
卫青深以为然,弄些半桶水在身边,他只会被带到沟里去。
腊月二十九,小霍去病休息,卫青带他入宫说起此事,卫莱当时只是说他做得对。舅甥二人走后,卫莱等到刘彻,便要求他给卫青寻一处宅子。
刘彻疑惑不解,“卫长君说什么了?”
“他哪敢说什么,是我觉得不能再住一起。”卫莱道,“他是兄长,若让仲卿招几个门人,一次两次仲卿可以拒绝,次数多了,碍于他的面子,仲卿难保不会接收几个。人一多,嘴一杂,他哪能一点不在意。”
前世没这个烦恼,刘彻着实没想到这些。
刘彻沉吟片刻,道:“就在尚冠里给他寻一出,离这边也近。”
卫莱:“什么时候?”
“开春前。”“卫先生”一去无影踪,尚冠里的房子依然很抢手。别看刘彻不差钱,他若想短时间之内挑到合适的房子,还真得搬出他皇帝的身份。
这事刘彻可不方便出面,便令春陀着手去办。
春陀便让上次给卫莱买房子的人出面,元光三年,春三月,可算给他寻到一处,离卫莱的那个房子也不远,三四十丈,价格也很贵。
刘彻都忍不住骂:“他们怎么不去抢钱!”
春陀道:“奴婢也想这么说。心太黑,搁十年前能买一大片。”顿了顿,“说起来,这事也怨不得旁人。”
“怨朕?”刘彻瞥他一眼,“朕不该把‘卫莱’抖落出来。”
春陀心里这样想,也不敢点头啊。
“陛下,您看何时给卫将军送去?”
刘彻:“挑个他们都在家的休沐日。仲卿手里有钱,家具什么的就让他自己置办。你安排一下,朕过两天去黄河看看。”
“卫夫人呢?”春陀问。
刘彻想了想,“她就不去了。那边道路不好,过去也是受罪。”
“黄河,去年都没事,今年也不会有事吧。窦丞相那次修河都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做的。”
前世早期的很多事刘彻都记不清了,然今年黄河决口,他却记得清清楚楚,盖因淹没达十六郡,满目疮痍,刘彻这个心大又硬的人都不敢看。
思及此,刘彻第二日就个个粮仓巡查。最后到了上林苑,刘彻想到卫莱玉佩空间的粮食,第二天就偷偷把她带到上林苑。
上林苑中空着的粮仓填满,刘彻把卫青留在京师,带着韩安国和窦婴等人视察黄河。
每个河段都详细查看,两个月后黄河依然有个地方决口。
刘彻巡视黄河,百姓有所耳闻,以为黄河今年很危险,暴雨到来,就把家里的粮食牲口移到山洞或高岗处,河水褪去,损失不是很惨重。
刘彻做好了赈灾的准备,不缺粮不缺衣的百姓也收到朝廷送的玉米,自然是对朝廷感恩戴德。
这些刘彻不知道,也无暇关心。
匈奴没过来,刘彻又不差钱不差粮,再次屯兵边关,这次不是种玉米,玉米地有百姓和驻守在那边的士卒种植。这次是修缮长城。
修长城是个辛苦活儿,此举是为国也是为了边关百姓。边关百姓这几年日子好过,也很支持。在军民齐心协力之下,破败严重的地方再次提前竣工。
刘彻收到请求回朝的奏章,又一次感到诧异,盖因这跟他上辈子比,整整快了一倍。这还是没工钱,要是给工钱,岂不是更快。
刘彻拿到奏章去找卫莱。卫莱很想送他一记白眼。
“好好说话!”刘彻瞪着她说。
卫莱:“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能使磨推鬼?朝廷每年都有一个月劳役,就是成年男子免费帮朝廷干一个月活儿?你若把这个免费改成有偿,他们能把黄河当成自家水井一样爱惜。”
“这可不是一笔小开支。”
卫莱道:“你垄断了白酒、白纸和油,还担心没钱?这几年你有没有看过账本?”
刘彻没看过,他相信朝中那些人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
卫莱这么一说,刘彻倒是很好奇,翌日就令朝臣把国库和他私库的账簿呈上来。
群臣皆惊,皇帝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没有令人筹集粮草,不可能出击匈奴。四海之内也无天灾,难道是谁偷偷奏表了什么。
刘彻把盐铁收为国有,只是想断了商人的路,并不想激起民愤。从辽东运来的盐,刘彻只收了个成本费,几乎不赚一个铜板的卖给百姓。
关于盐的进项不多。铁也很少,毕竟百姓一个锄头能用三五年。
辽东和西北的粮食都入了库,去年又打了一场仗,整体下来国库的钱并没有增加多少。
刘彻再看他私库,险些被那一串字闪瞎了眼。他私库的钱快赶上国库的钱不说,大头还是那辣断肠的白酒。
刘彻总觉得他看错了,找来少府仔仔细细询问一番,确定没错,刘彻心中是思绪万千。
想他堂堂大汉天子,想修个建章宫卫莱都不许,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呢。吃不着用不着,躺在上面睡觉都硌得慌。
刘彻想到了甘泉宫,不是他祖宗留下的那个甘泉宫,而是林光宫改建后的甘泉宫。
昭阳殿内,卫莱也没闲着,正在查她玉佩空间里的东西,瞧着那一堆金子也记不清多少了,卫莱就全拿出来。
刘彻拿着账簿进来又差点闪瞎了眼,“你这是做什么?”
“看看有多少钱。”
刘彻奇怪:“怎么想起看这个?”
“买房啊。”卫莱瞥他一眼,“你连这个都不懂?”
刘彻越发奇怪,“你买什么房?昭阳殿还不够你住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着写着突然觉得就他爹娘这么搞,等小刘据出生,就已经进入了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