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太后的舅舅!你们尽然敢滥用私刑怕不是想要叫太后娘娘砍了你们的脑袋!”
太后一贯以来是个有分寸的人,故而家中族人,若不是如同翁史那样凭借自己本事得了用的,她都不会插手。这王家虽然是她嫡亲的舅家,那也只是占了皇亲的名儿,没有官职。
温凌一入门就听到这般叫喊皱着眉来到了大狱前:“王大人,但凡你心中还有皇上和太后半点就应该闭嘴别再说话了。”这和当初现代那个我爸是某某的体系有何不同?虽说现在皇权至上,这种话听多了,还是容易叫人失了心:“滥用私刑更是说不上,平心而论,王家人住的牢房那都是精心准备过的。如今天还凉着连蚊虫的叮咬也没有,若是真的一门心思要告我们滥用私刑就对自己狠一点。这也没把你们单独分开自己对自己下不了手,互相打一顿弄出些伤来也好不是?”
此案到了京城就是姜田亲自负责的,刚才他有多想真敲这王家人现在就有多同情。要不怎么说他姜田谁也不服就服气人家温凌呢?张嘴诛心!
“你!你!”那王芹你了半天两眼一翻险些没晕过去。
“是,我大胆我放肆。”接了话道:“这罪过到时候我自然会去找太后找皇上亲自请去,可首先要把你们的罪给定下了。”
王家勾结商贾垄断民盐,仗着自己是太后的表亲欺压百姓民不聊生,罪当九族。如今认证物证据在,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争论的点儿。
太后知道的时候,是刑部尚书姜田亲自拟的文书交由皇上过目,玉玺加盖,九族可免但王芹的脑袋是掉定了,家眷不论男女统统发往边疆。
“皇上那也是你的表妹!”太后自知保不住王芹,只想着好歹能留下他的嫡女收入自己的宫里护着。边疆那地方发了过去男丁还好些不过是苦力,可女的那都是军女支哪里是王雨这种大小姐能受得了的?总的留下一个不是?
端稽坐在书房,手中翻动折子:“母后,这次事死了多少人你可知道?”
见太后不做声他又说:“后来孙将军给朕讲,他们在清水镇认识了一个商户之子,那人同他们一起回的京。路上与他说了不少亲眼所见的百姓们的苦。他王芹的孩子是孩子,寻常人家的孩子就是菜吗?实在是饿极了,自家孩子不忍心就换着孩子吃,这种画面就连孙将军听了都害怕,难道母后心中过的去吗?”
太后的手死死地抓着衣袖,强压下了反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