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没有强求，电梯来了，她问：“喝酒去吗？”
明明累的不行，季窈却同意。
两个人也没有换衣服，随意的找了剧组附近的酒吧。
透明玻璃里缓慢注入黄色的酒，一片柠檬点缀在上面，两个人碰了一杯，重新上一个话题。
“胡磊是我青梅竹马，毕律是我闺蜜，想不到吧？”
“其实我接这个戏，就是为了膈应他们。”
夜色渐深，酒色正浓。季窈晃荡着酒杯，一只腿慵懒随意地搭在座椅上：“我最讨厌许晨雨那副假惺惺的嘴脸。还有我那个妈的。”
她想了想：“不对，好像许家就没有一个不是混蛋的。江家也是。”
妍妍吹了一声口哨：“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江家那么有钱有权，江远又长得祸国妖民的，你竟然说离婚就离婚。真他、妈酷。”
正说着话，两个打扮非常洋气的小伙走过来，调侃说：“不知道能不能邀请美女们跳支舞。”
妍妍吐了一口烟：“滚。”
她照例翻白眼，季窈看得却非常可爱。
“别不识趣啊美女，出来玩就要玩得开心，你说是不是？”
“是你妈。”
妍妍不耐烦挥了挥手，那人被扫了脸面也不着急，反而在妍妍身边坐下。
另一个人在季窈身边坐下，季窈有些凌厉的目光瞪过去。那人出声说：“这不是大明星吗？出来玩没带保镖？”
他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人，胆子更大了。
一个人声音突然出现：“你试试。”
沈览站在那里不动地方，几个人就已经跑了。
季窈挑挑眉：“你的店？”
“是啊。装修的怎么样？”
季窈没有回应，妍妍烦躁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我有点上头，要不你们叙旧，我回了。”
“我和你一起。”季窈回头看了一眼，“谢谢。”
沈览跟了两步：“如果你想远离江远的话，或许我是个好选择。”
妍妍嗤笑出声，沈览有些尴尬。
沈家现在大不如从前。
“没那个兴趣。”季窈拒绝。
妍妍出了酒吧眼神十分清醒，问季窈：“不喜欢？”
“不喜欢。”
“心计重，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你活得真通透。”季窈感概。
妍妍无聊地放嘴里一颗泡泡糖：“你会发现这很无趣。”
江远正在开会，就听见白质过来说这个消息。
“人没事吧？”
“没有，那两个人已经解决了。”
“好，让保镖继续跟着，别让太太发现了。”
白质应下，江远懒散靠在椅背上，一只腿搭在桌子上，想了想给侯泽迪拨过去电话。
“远哥，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有事，沈览最近很碍眼，你那里有什么项目没？”
侯泽迪秒懂：“远哥你放心，我这就看看。沈览这小子怎么回事？”
“没眼色。”
他没敢细打听，挂了电话给沈览打过去。
比起江远，侯泽迪和沈览玩的时间要长。
沈览搪塞几句，他没想到季窈这么难搞，江远还紧咬着不放，现在骑虎难下。
“你看中的那个项目被人拿了，快滚回来吧。”
沈览皱眉，知道耽搁不起，挂了电话就买了飞X京的机票。
江远这么上心，不然还是让沈青放手吧。
*
第二天拍摄的时候，原计划好的第一场吻戏被硬生生砍了。
导演前几天让季窈看剧本的时候，特意交代：“第一场吻戏，帮你们入戏找一下感觉。”
现在咔咔都没了。
毕律一脸激动找季窈道谢，季窈尴尬呵呵一笑。
不用说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做的手脚。
没了吻戏季窈也轻松，就是被江远插手的劲下不去。
她把江远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想祖安他一下的都没得地方。
导演等工作人员准备好，镜头随着演员的动作开始转。
季窈饰演的女刑警第一天来报道，手里提着豆浆煎饼果子，遇到胡磊扮演的刑侦队长，他非常冷漠，看不上女刑警。嘲讽之后季窈摔倒，那份豆浆撒了胡磊一身。
顺着豆浆滴答下来，胡磊脸黑如锅底，季窈趴在地上抬眼惊恐看向他。
江远有事不得飞去出差，临了来探班就看见这幅景象。
豆浆撒的不是地方，江远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导演捂着脸不知道战战兢兢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窈拍拍腿站起来，胡磊不知道为什么就道了歉，被毕律拉走了。
人来了正好，季窈径直走过去。工作人员都巴着头看热闹。
两个人神色都不好看，白质退后一步，把场地主动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