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感觉你有点不高兴。”秦彦骁问道，猜测可能发生了什么。
因着自己也不知道缘由，阮青爻只得随意扯了个借口：“可能是突然放松了吧。”
因着阮青爻的兴致不高，在关心了一下秦彦骁的身体状况后，她就不知道继续聊些什么了。
倒是秦彦骁和她提了提今天战场上遇到的情况，像是想逗她开心。
但他显然并不知道怎么讲会吸引人、怎么讲会让事情显得格外有趣，所以讲出来干巴巴的，像是面对公众作战后报告一样。
不知为何，看着他有些生硬地讲述，阮青爻的心情好了些，甚至有些想笑。
她踢掉拖鞋盘腿坐在沙发上，又把茶几上放着的、先前不想吃的果盘拿了过来，一边吃一边听着秦彦骁讲话。
虽然听不懂，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但她就是想听下去。
见她心情明朗了些，秦彦骁误以为她对此感兴趣，讲得更加详细了些。甚至还发散思维，讲到了曾经的战争和战争形式对比。
“与联邦作战的战争形式和与虫族作战的战争形式相似，和联邦要尽可能了解他们的战斗习惯，以便用最少的兵力战胜，和虫族作战则需在各个合适的位置布点，让攻击效率最大化……”
就这样，秦彦骁不停地讲，阮青爻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听，不知不觉间，聊的时间比往常还要长。
最后还是阮青爻发现时间太长了，怕打扰到他接下来的工作，挂断了通讯。
心情恢复了，就想造作。
好久没有熬夜，莫名有点想念。
她和忠叔说了明天明天要晚起后，回房间登上了虚拟世界，一进去就收到了云扬苏里眠的消息。
“——好久不见，最近看到了些有趣的事，聊一聊？”
阮青爻对他的观感不错。他挺像民国时期的学生，感觉心里藏着什么事情，对外却又显得温润如玉。
再加上他对古华国历史极为了解，她也愿意和他多交流一些。
就像上辈子的网友，因为不爆马、不牵扯三次元，可以更加纯粹地因为爱好同一事情而聚在一起。
一边问他地址，阮青爻一边向听云茶楼走去。之后也应证了她的猜想，他果然又把见面地点定在了那里。
“好久不见。”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阮青爻和他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苏云眠眉毛轻挑，微微一笑，眼波流转间，说不出的俊秀逼人。
“请。”他扶着古装长袖，给她倒了一杯茶。
阮青爻细闻茶香，“清爽纯净，清新淡雅。”
苏云眠因着她的评价添了几分心喜，开口道：“你若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些，我培育了一些茶苗，只是没有虚拟世界中的好。”
“不必，太麻烦你了。”阮青爻婉拒，她并不想将其发展为现实生活中认识的关系。
苏云眠没有坚持，笑着转移了话题：“我最近发现一些斥责古华国的作品，它们的作者是古华国人，青青可知是为何？”
阮青爻没想到他的研究细化到了这里，面上稍显惊讶，但问题的答案还是知道的：“因为这样会显得他们格外厉害。他们于社稷无功，只能靠着这些批判可以让他们得到些许‘超脱凡俗’的优越感。”
“青青这样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这问题我研究了一个月呢。”苏云眠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毛，但眼里笑意满满。
“怎么会。”知他在开玩笑，阮青爻有些好笑地安抚道，“我只知道这么个简短答案而已，若你再问得详细一些，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我可真要试试。”苏云眠感兴趣地问道，“你觉得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呢？”
赞了一句“醇厚回甘，唇齿留香”后，阮青爻有些犹豫地说道：“可能有历史原因？我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你觉得呢？”
苏云眠眉毛一挑，像是在说“终于找到你不知道的了”，唇角含笑：“个人觉得历史和文化都是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因为古华国含蓄，所以常人……”
阮青爻听得极为认真，时不时会提出些针对性极强的问题，有来有往地交流观点。
等把这一话题聊得差不多时，阮青爻感觉到了精神力稍微有些疲惫，看了眼光脑，方才发现已经到了凌晨四点了。
苏云眠注意到她的动作，看了眼时间后，含笑道：“抱歉，和你谈得太尽兴了，都没注意到时间。你快去睡觉吧。”
“好，你也早点睡呀。”阮青爻说完自己都笑了，“但这时间怎么都算不上早了。”
她说完就下线了，收拾一会儿后就睡着了。
苏云眠等着她下线后方才离开虚拟世界。
“头儿，最新的消息传来了。”一个全身裹在黑色衣服里的男人附在他耳边说道。
“嗯。”应了一声后，苏云眠走向他的私人书房。
*
秦彦骁在结束视讯后给忠叔发消息，问今天发生什么了没有。
忠叔早就猜到他家少爷一定会问这问题了，他也早早地就把先前发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写好，但偏偏就要等秦彦骁问才告诉他。
也算是个恶趣味吧。
秦彦骁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赫拉娜是谁。
——有点奇怪，一般来说不会有人敢这么闹。
秦彦骁给余鹤发消息让他查查有无异样，总归小心无大错。
如果他没记错，赫拉娜一直把他当目标来着？
阮青爻心情不好……会和这个有关系吗？
秦彦骁又陷入了思索。
作者有话要说：吃醋啦！喜闻乐见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