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却是徐士景稍落后半步,他看着辛越左手上还捧着的花瓣心想:唉,这可怎么得了,连我头上取下的花瓣她都依依不舍。
把那些花瓣把玩够了的辛越在上了夹道时随手把花瓣扬在了旁边的臭水沟。
身后的徐士景:“……”
回到马车边,平安早已经搬好了板凳,辛越从容的上了马车还不忘跟平安浅笑道谢。
徐士景莫名气结,冷哼一声上了马。
正式出发,还是平远为辛越驾马车,徐士景和平安骑着马。马车因为负载较多,所以比起骑马速度肯定是稍慢的,而徐士景骑马技术一向是让人望尘莫及的,再加上心中不知名的情绪,更是远远甩了辛越的马车。
辛越早上急着出门,只匆匆用了一小碗粥。她拿出食盒,上面一层有昨天澜姐儿和自己一起准备的绿豆糕和桂花糕,底下还有老夫人特意让人去一味居买的各式糕点,满满的装了一盒子。
她自己取了一块来用,平远驾马车一向很稳,她还惬意的给自己泡了一壶茶。
正小口小口的吃着,辛越撩起马车的帷幔往外望了一眼。平远在驾着马车,平安就在不远处骑着马,而再往前已经看不见徐士景的身影了。
辛越只无奈轻叹了一口气,只以为他还在别扭着那晚上的事情。她拿出食盒里的糕点问旁边的平远:“平远,你饿了吗,要用点点心不?”说着,把食盒递过去让平远挑选。
平远点点头,伸手拿了一个最甜的豆沙糯米糕,咬了一大口。面无表情的说着:“谢谢。”
辛越早就习惯了,而走在前头的平安听见了动静,也特意略在前面等了等。平远驾着马车一上来,辛越便已经笑眯眯的把食盒递了出去。
平安也不客气,挑了一块绿豆糕,吃了之后毫不吝啬赞美:“这些糕点做的真不错,看来还是辛越姑娘手艺巧。”
辛越笑着回忆道:“上回你准备的馒头才真真是雪中送炭呢。”说着,还讲了那晚上自己是怎么在榻边小口小口的就着冷茶吃馒头的情形。
平安听了也有点不敢置信:“那么冷的天,馒头都硬成个石头吧。”他适时的表达着惊讶,然后两人便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徐士景一个人骑马走了老远,等到身后在也看不见马车的时候又有些烦闷,他便慢悠悠的让马儿自己走着。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回头望去——
辛越半个身子都探出帷幔,左手边是驾着马的平远,两人离得很近。右手边是跟她有说有笑的平安,辛越不时还掩嘴轻笑。
徐士景:“……”
怒火蹭蹭的往上窜!
等平远驾着马车走近了,徐士景让他停下,然后吩咐平远把刚才自己骑的马套在马车上。
徐士景冷着一张脸上了马车,平安在心里暗道:果然,世子今日很别扭。外出一向骑马的世子竟然也有坐马车的一天。
辛越一看徐士景上了马车就递上了刚才的食盒,也不说什么,就只是浅浅的笑着让徐士景挑选糕点。
徐士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发现辛越根本就没有被自己的情绪所影响,有几分挫败。但还是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张嘴一大口便吞了下去。
辛越看他吃得这么急还在心里嘀咕着:世子怕不是饿了……
徐士景在马车坐了一会儿后才觉得有几分逼仄,刚才只顾着上来跟辛越生闷气了,现在两人在这么狭窄的马车里又默不作声的着实让人有几分难受。尤其是自己的一双长腿无处安置,稍稍一动便会碰到她的腿,更让徐士景动弹不得了。
辛越倒是比他自在些,若两人的腿不小心碰到了,自己便往外挪一挪。但是自己已经在马车上坐了半天了,是以也有些许累,倒是想要上外面骑马透透气。
“怎么,你不乐意和我待着?”徐士景冷冷的质问着辛越,这才没坐多久,怎么翻开帷幔都翻了五次了!
辛越柔声说:“不是呀,就是觉得在里面坐久了想活动下。”今日世子有点暴躁,得顺毛捋。
徐士景听她的解释才舒坦一点,他可是委屈了自己在马车里陪她,她必须得乐意!
坐久了也无事,辛越便取出箱子里一早备着的书。有几本游记和棋谱,还有几本话本子。她挑挑拣拣,先选了一本话本子,然后抬头问身边正襟危坐的徐士景:“世子可要看书消遣下?”
徐士景觉得她还是挺关心自己的,担心自己无聊还特意准备了书来消遣。“都有些什么?”他嘴角轻轻上扬问道。
“棋谱有《棋势》和《棋图》两本比较经典的,还有一本最近新得的《玄玄集》世子应该还未看过。”辛越一一指给徐士景看,“还有几本闲散游记倒也值得一看。”
他挑了一本《玄玄集》看得认真,两人一时在马车上各看各的倒也自在。徐士景看书向来没有正形,当初最经常的便是被师傅罚一边倒立一边看书,所以现在看起书来便不自觉动来动去。
当他看完了一个完整的棋盘对弈之后,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侧靠在了马车上,而微微一抬头便可以看见辛越近在咫尺的耳垂。小巧的耳垂上有一个耳洞,只是用着最简单的小银饰却让人无端心痒痒,徐士景出神的看了一会儿便想着:要再给她打一些首饰。
辛越看着手中的话本子,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她正看的入神呢,耳边突然想起沙哑的声音:“你看什么呢?笑成这样。”
其实她笑得并不夸张,只是嘴角不时悄悄的上扬,把刚才专注着耳垂的徐士景给吸引了过去。对比起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他便觉得自己手中的书不是那么有吸引力了。
辛越偏头看他,发现不知何时徐士景已经侧靠在了马车上了,现在这样子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拉进了许多。她自然的往后挪了挪位置,坦然的把书给徐士景看:“在看话本子。”
徐士景有几分嫌弃:“你居然看话本子?”
“话本子怎么啦,”辛越不解的说,“就连父亲都不拘我看什么书,不论是书房里的兵法还是摊上的话本子。话本子里的故事有的虽然荒诞,但是却也耐人寻味。”
徐士景索性抽过她的话本子随意的翻了几页,问道:“那这一本怎么个耐人寻味之法?”
“这个话本子讲的是一个世家小姐喜欢上了一个侍卫,最后两人结婚生子,白头到老。”辛越简单的概括下。
徐士景摇摇头,“这世家小姐放弃的不仅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而且还抛弃了家族和父母。”
“所以才有这个故事,话本子里大多数都是因着自己的求而不得所以才把自己的美好幻想寄托于故事中。”辛越翻着手中的书,“有可能,这个话本子里的小姐最后只是循规蹈矩的嫁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而在憧憬着如果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侍卫,那又是什么样的一番场景。”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平安在外面说道:“世子,前面好像有情况。”
话音刚落,便听见周围突然嘈杂了起来。辛越还有几分茫然,徐士景突然伸手把她揽下,从座上直接卧伏在马车上。
作者有话要说:码到了现在,我果然不应该立flag。太难了!
说下昨天的抢答呀,第一名是倩女小可爱,至于二,三名我已经分不出来了,因为多发了五六个小红包。看大家答的那么多,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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