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庄中事务不够多,账本不够看,这就着急嫁出去给别人处理家中事务和中馈了?”徐士景一把把门踢开,面无表情的扫过在下首坐着的两人,最后目光落在辛越身上。
他刚刚去首饰店把簪子取回来,径直就回来找她。直奔去了挽星斋才知道她来了主院,一来主院才知道母亲在给她安排相看!他一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这两日还在心里想着要怎么栓住她,结果她倒好,什么都没说就蹦哒着要要跟别人跑了!
王长晏有些不舒服,这语气未免太过狂妄了,这话倒说得好像辛越就合该继续在府中为他操劳一般。
“世子说笑了,我不过是在询问辛越姑娘关于医馆的经营方法。”王长晏起身笑着同徐士景作揖,但是话里的语气可不像他脸上表现的这般温和,这句话说的到好像是徐士景错怪了。
京中勋贵子弟不少,徐士景认识的也不多,但不巧,这个王长晏就是其中之一。
“王二公子的回春堂什么时候需要额外经营了,那向来是给穷苦百姓倒贴医药的。”徐士景走到辛越身边,有意无意的挑衅道,“要是想盈利,也不需要问辛越,只要问问你自己便好了。”言下之意,就是他多此一举。
两人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丝毫没有影响到辛越,她倒是饶有兴趣的说道:“原来回春堂是王公子的,我一直有所耳闻回春堂的大夫悬壶济世,而且还对穷苦百姓多有救济。”
旁边的徐士景恨不得把自己刚才的话给吞回去,之前他就知道辛越对回春堂多有赞赏,现在又直接说出了王长晏的身份,这不是更给她红杏出墙的机会么!
拿着手中的小木盒就忍不住直接在桌上用力的敲了敲以示自己的不满,徐士景冷冷的盯着辛越,相亲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呢,这就又直接在自己面前同别人攀谈起来了!
王长晏可丝毫不受徐士景的影响,转头朝辛越点点头:“回春堂正是在下所有,不知刚才辛越姑娘对方才所提的方剂可还有什么见解?”
辛越瞥了一眼身边脸黑得跟什么似的人,生怕他又拿手中的玉簪撒气,赶紧先把那小木盒从他手中夺过来,这金镶玉补过的玉簪可是经不起一碎再碎了。
然后再朝王长晏抱歉的笑笑:“王公子若是不嫌弃,我还有一些家传的方剂,等得了空我再让人交给你。”她是想要借相亲一事激一激徐士景,可没想到碰上了回春堂的王长晏公子,一时倒有些将他激过了头。
说话的功夫,夫人也已经将侯爷请了过来。刚才没拦住徐士景,她就知道这场相看估计是没戏了,就直接去找侯爷。毕竟是以侯爷的名义将两个人请过来的,这回去也由侯爷把人送出去才好。
夫人含蓄的向两人表达了歉意,王长晏便知道这是在送客了,也不再纠缠,礼貌的表示也聊得差不多了,就先告辞了。在出去之前,还不忘周全的和辛越作揖,他现在倒是觉得这姑娘有些意思。
为表歉意,侯爷把王长晏和李公子送出去,夫人也跟着把人送到垂花门。
徐士景并没有因为这两个人的离开而心情舒缓,反而更加郁结。他手撑着桌子,探身逼近辛越:“你怎么突然在相看?”
虽然相看是母亲安排的,但是肯定也是她点头同意了。老夫人生前就交代过辛越的婚事以后凭她自己做主,母亲自然不会是贸然给她安排,只有她知晓并同意后才会有今日这一场相看!
辛越并没有被他给唬住,反而是一脸认真的回答:“你也快议亲了,府里有我这么个表小姐也不像话。我若觅得佳婿,于你也是一大助力。”
徐士景一时沉默不语,这样子的态度倒让辛越拿不准他到底想好了没有,索性再试探的问道:“刚才李公子家里是言官出身,而王公子虽然自己开着医馆,但他兄长是武将出身。朝堂上和军中都可有助力,你……可有什么想法吗?”
说着,还特意把刚才从他手里抢过来的小木盒放回到了桌上。辛越盯着他的神色变化,就等着他说出什么。
徐士景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辛越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再表示些什么的时候,他轻轻把手搭在辛越的后颈上。
这温热的大手一碰到辛越的脖颈就让她不自觉一哆嗦,隐隐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了,这人的反应是不是太平静了。
一边向前逼近辛越,一边又用手扣住辛越的脖子,徐士景附在她的耳边开口,带着恶狠狠的语气:“好!绾绾可真懂事。”
这久违的“绾绾”一下子就让辛越不自觉绷紧了,这人到底又在想些什么,只要他开口说了,她就会……
可是接下去徐士景一个利落的手刀劈在辛越的脖子上的时候,她在昏迷失去意识前只知道——这人也太不经激了,已经放弃开口说了,竟然直接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emmmm我迟到了啊啊啊啊
果然我高估了我推进剧情的速度
谢谢镜相像和路人葭的营养液,谢谢森薰和腱小宝的两瓶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