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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全文完(1 / 2)


徐培函从小就是家里的混世小魔王,当然,最主要的是跟他爹闹。按他姑姑的话来说,就叫做两人天生不对付。

在还在他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他就没有准时出来。等到他爹出门了,他才姗姗来迟,还是因为他爹来了给吓得。

一岁多的时候,侯府上下都抱他,就徐士景抱的时候他爱哭,就连一脸严肃的侯爷抱他顶多就是哼哼两声。他母亲还偷偷查看过是不是他爹手下没有轻重,使的力气太大了。

牙牙学语的时候很聪明,没过多久就会喊人了。但是就是喊爹的时候总是嘴瓢要喊“迪”,听起来就跟喊“弟弟”的发音差不多。惹得徐士景扳着他让学“父亲”。

两岁的时候就比较能闹腾了,一起用饭的时候必要坐在徐士景和辛越的中间,哪怕抱到辛越的另一手边都委屈,更不用说在徐士景的另一手边了,那时候把徐士景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三岁的时候皮的不行,见什么东西拆什么,曾经自己爬上揽月阁的桌案差点没把辛越的妆奁盒打碎了,这里面大多数都是徐士景送的首饰,把他给气得老老实实的揍了儿子一顿,警告了之后不准爬上爬下。

四五岁就就爱跟他爹呛。那年生辰,徐士景送他的礼物是一把小木剑。他很嫌弃:“父亲,你身为堂堂定远大将军,这也送的出手?”

徐士景:“······”

虽然很气,但是他不能被儿子激得失去理智,反唇相讥:“你也就配这小木剑了。”

六七岁的时候还能领着他姑姑去爬树掏鸟蛋。当然,他姑是不屑的,主要是他上树取了鸟蛋下来给他姑去小厨房烤,然后两人分而食之。

当然,这上面的事情有些徐培函自己是记不太清了,很多事情都是他姑添油加醋的告诉他的。

又如这一日,徐士景上朝回来,发现辛越不在,他问在一旁的秉笔涂涂画画的儿子:“你母亲呢?”

“她估计去找王叔了吧。”徐培函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专注着手上的事情。

徐士景冷哼一声,最近医馆的生意都步入正轨了,分铺都开了好几家,她又去做什么!

“她有没有说去做什么了?”冷着一张脸,徐士景问道。

“没有,”徐培函耸了耸肩,把手下画的宣纸拿起来好好看了一眼,“不过,她不让我跟着。对了,最近母亲的生辰也快到了·······”

话音未落,徐士景已经一个大手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把外面的丫鬟都给吓坏了——现在夫人可不在,待会儿要是父子俩又闹起来了可怎么办。

“这个王长晏真的是贼心不死啊!”徐士景阴恻恻的说,他脑海里已经上演了一出精彩纷呈的大戏了。

徐培函暗暗偷笑,补充道:“母亲还有交代说午饭不回来用了,估计是要去一味居吃了吧。”

徐培函才不会老实交代说母亲今日出门的时候还带了许多账本,估计是要在一味居宴请那些掌柜的。让他就这么去一味居找母亲,待会儿他要不就只能吃暗亏陪着那些掌柜的用饭,要不就是捱母亲的冷脸。

谁让他每一次故作大度的让母亲去管理生意,但是又自己在心里暗戳戳的醋得不行,经常让平安和平远跟着,私下里还偷偷打压了很多次母亲出远门谈生意的想法。若不是如此,自己就能经常跟母亲出去游山玩水好不快活了。

再说了,刚才自己也只是如实说了话而已,只是他爹这人猜疑心重,把两句话连在一起发散了自己的怀疑而已。若他回来也奈何不了自己,徐培函越想越美滋滋,再说了,待会母亲在,他也不敢下狠手的。

听了这话,徐士景就已经准备要出门了,结果还没走两步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来盯着徐培函手上的画:“嘶——你这画有些眼熟呀。”

徐培函有些心虚,轻咳了一声指了指旁边的多宝阁:“我在里面随便翻了一张出来的。”

拿着那张宣纸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徐士景才隐隐认出来了,“这是我给你母亲画的簪子!?”

徐培函一脸震惊的样子,想了半天,挤出来一句:“是吗,我看着有些单调就给它添了一些图案·······”

“添你的头!”徐士景凶道,“你母亲爱素净的簪子,你这上面画的全部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可是我要送给你母亲的生辰礼物!”

现在宣纸上面早就涂满了各种花鸟鱼虫,飞禽走兽。不得不说,徐培函画的还是不错的,个别的还栩栩如生,对于七岁的孩子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徐培函机警默默把脚缩在凳子上随时预备着踩着桌子往外奔,就怕他爹待会儿一急起来抡起家伙就来打。

“那个,父亲呀,”徐培函一本正经,“你这送了这么多年的首饰多没新意呀,母亲的妆奁盒里多的是搁置的首饰,大部分就是你添的。”

徐士景直接从旁边抽了一本书朝徐培函砸了过去,“她这是不舍得用!”

“就那些,”徐培函嫌弃的撇嘴,“样式都不带变的。”

徐士景气结,直接抄起书就朝徐培函走去。他到底为什么有一个这么忤逆的儿子?

“诶诶诶,先别打呀!”徐培函早有防备,跳到了桌上躲避他爹的魔爪,“你听我说完,这一回不如就换点新鲜的!”

徐士景恶狠狠的盯着徐培函,“你小子说说看。”

“你看,冬日里出去玩一玩才好,”徐培函兴奋的说,“到时候去庄子上烤一烤肉什么的,然后去山上赏景,好好的······”

话说到一半,就被徐士景伸长的手给猛地一拍:“这明明是你想去!你母亲那么怕冷,怎么会想大冬天出门?”

徐培函当然跑不过他爹,刚从桌上跳下来还没跑到门口就被揪住了一顿猛揍。不过,徐培函等母亲回来也偷偷告状了,辛越和徐士景晚上围绕着儿子展开了聊天——

“他到底是哪来的这些性子?”徐士景回想自己小时候,除了在外人面前狂妄了一点,还从来没有对父亲有什么顶撞。而现在,徐培函除了有自己和辛越的聪明才智,性子方面真的是没有相似。

“我哥哥们倒是性子有些······。”辛越无意间开了个头,又突然顿住了。

两人同时愣住对看,不由得想到一句老话:外甥肖舅。

“咳,你哥哥们的性子是什么样?”徐士景抽了抽嘴角,问道。

“我三哥和我最亲,但也让我爹娘最头疼。他喜欢诗词歌赋,自诩风流不羁,最经常去逛那些烟花之地和教坊。”

听到这徐士景脸就已经黑了,放言道:“徐培函要是敢,我就打断他的腿。”

“不过他倒也不是为了去寻欢作乐,”辛越赶紧补充道,“他喜欢的只是听各种词曲,不管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均有涉猎。去教坊最喜欢的也是给里面的姑娘们作各种小曲,是以他和姑娘都相处得不错。”当然,这也是三哥和她比较亲一点的原因。

挑了挑眉,徐士景叹口气道:“那你另两个哥哥呢?”

“我二哥倒还好些,最忤逆的事情恐怕就是在武学一事上了,小时候向往江湖,从小就立志要习武。一开始父亲倒也没拦着,不过跟着师傅练了一段时间,师傅摇摇头说他不是习武的料子。”说到这,辛越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回想起当初二哥做的那些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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