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蒙金大陆的一处边陲小城内,善济表情?凝重地坐在包间之内。
这一次,他倒也并非故意走丢。
像是他这种长期在外迷路的,其实已经有了固定的识路方法。
陌生地方不敢说,但如果只是伽蓝寺,他却是肯定能够辨别出方位。
不是凭借印象识路,而是凭借他在伽蓝寺埋下的定?位石,使他在外时能够通过法器,感应到那枚定?位置的方位位置,依此来回到伽蓝寺。
之前经常远足走丢,也不过是尝试练习识路能力、不通过定?位法器的尝试罢了。
善亭坐在善济的对面,对于自己在外遇到这位师弟已经稀松平常,不过还是有些诧异:“你那半徒好容易过来,你这怎么又跑出来了,是不准备回去了?”
善济摇头:“并非,我是恰好发现了个东西,准备在这边拍完东西再回。”
善亭:“是什么?”
善济将面前的拍卖手册摊开,指着上面的一页的图像开口:“一颗蛋。”
善亭凑过去细看,眉眼不由眯起:“竟然是五翎鸡的蛋?!”
善济严肃颔首:“没错,就是五翎鸡。”
是他老友的家族根脚,也是三花身后血脉的根源。
在整个修真界中,可以说,五翎鸡这个独特的族群,已经全部被他老友收纳规整,一直没有流落在外的,包括其他他所知晓的小世界中,也是这般。
“我怀疑,这枚蛋应与我那老友家族的一.夜消失有关。”
善亭又仔细地观察了会儿那图像上的五翎鸡蛋一会儿,才将腰身重新直起:“那就买下来吧,总归是你这些年来,发现的第一个线索。”
说罢,他想了想,又出声询问,“背后提供这蛋的人,可能见上一面,或者只单纯询问线索?”
善济摇头:“恐是不能,我之前已让宴会的主办方帮忙转达过意思,对方却一口回绝,无论我付出灵石、还是天材地宝,对方都不曾松口。”
“哦?”善亭与他对视,眉宇不约而同深沉起来,“这可是有些奇怪了。”
另外一边,楼青茗在伽蓝寺的比斗台上战了十数日,终于坚持到了尾声。
勉强爆发出最后潜能,抽掉出绛宫的最后一丝灵气,再以异火辅佐将人击到台下,楼青茗大口大口地喘息,向台下扯起嘴角拱手道:“多谢诸位道友捧场,我要下台休憩了,咱们有机会再战。”
说罢就一个飞旋下台,坐到依依与白幽之间,开始闭目调息。
而此时,比斗台上的残波也刚刚结束了一轮战斗,她抬手一擦细汗,兴致勃勃张望:“还有谁?!”
观战台上的众人:……
这实力就是离谱,到底是哪里来的妖修,这般强悍?!
御兽宗就是这样培养修士的吗?
那怪不得这宗门要晋升一等。
众人这厢在心中腹诽着,另外一边,手持金刚铃的那群佛修,却是与众人完全不一样的心情?。
眼见着观战台下又有一位元婴长老飞身上台:“安贺峰广铉,特来领教。”
他们将手中的铃铛晃得震天响,只是这次却只敢晃着,没有一个敢于发声。
刚才为楼青茗加油,也就算了,那是他们善济师祖收的半徒,现在他们要是为这位妖修前辈鼓劲,而不为自家长老,那之后的想必会有些小惨。
只是虽行动上识时务,面上的兴奋却依旧让人会意,想必之后的小鞋难穿,在所难免。
云层上的裁判长老看着下方的怂货,好笑地弯了弯唇角。
“这群小家伙,也真是……”
白幽摸了摸胸.前的冰棺圣树种子,不知怎地,就将残波曾经让他背过的台词脱口而出:“你看看你娘,为了养你,这都开始不要命了。”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微顿,奇异并纠结。
而在他胸.前的那枚透明种子,则全程寂静无声,一如以往的每一天那般。
三日后,善济与善亭一齐自外回归,他们还未抵达比斗场,就先被窜出来的福禧大和尚给逮了个正着。
“善济,你这老家伙不讲道义,好好的人都来了,你瞎跑什么呢?”福禧一见到人,就忍不住抱怨。
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几次,但每每善济都能寻出他不可不这样做的理由,这次他倒是要听听,他又能讲出什么花儿来。
“说罢,这次是又发生了什么?”
善济:“确实有些,不过现在在外不方便解说,等稍后你就知晓。很是抱歉,让福禧道友久等。”
善济表情?和善,笑意盈盈,话语中诚恳中带着歉意。
对此,福禧却表示自己比他更会笑。
他笑眯眯的表情一摆出来,就不自觉感染到周遭人的情?绪,让人的唇角都跟着他一起扬起:“无碍,只要你能让徒弟在伽蓝寺少待几日,将之后的历练地点放到衡武大陆,老衲就原谅你。”
善济轻笑摆手:“福禧道友你这在说什么梦话,青茗的历练路线是早就决定好的,不过你放心,衡武大陆肯定会去,拖延不了多长时间,必定?无论哪里的隐患,都是隐患。”
两个笑得眉眼弯起、仿佛一点矛盾都没有的和尚,就这样相对而笑,半晌,他们身形一动,一齐消失在了空中。
被留在原地的善亭则是好笑摇头,跟着念了句佛偈,也消失在了原地。
比斗场内,楼青茗在调息醒来后,台上残波的斗法已经快要结束。
楼青茗能够明显感受到,残波识海中她的那半滴精血已经旋转到最大幅度,达到了为她吸收灵气的极限。
也是在这时,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善济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
“善济师父。”她当即笑了起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善济眉眼含笑:“回来得稍微晚了些,三花呢?”
楼青茗:“三花还在灵兽镯内修炼,等我叫它出来。”
不过在动作之前,楼青茗却是率先与他传音:“不过它之前在鹏盛大陆时,受到了些刺激,此番想要过来询问一下您它家中情?况,您知道呢?”
善济严肃沉吟:“你们是碰到了什么情?况?”
楼青茗就将他们之前在鹏盛大陆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关于灵兽血脉方面,非同族,一般很难有确切感应、具体判断。三花的态度很是肯定,所以我想,应该差不多。”
善济眯了眯眼睛,半晌开口:“原来如此。”
若是魔族所为,那么花家之前发生的状况,他就大概有了猜测的方向。
“那便等回到印辰小浮峰后,再将三花唤出吧。”
“是,善济师父。”
他们在比斗台下又略坐了一会儿,一直到台上残波的斗法结束。
台下,残波依旧保持着孱弱、娇不胜力的模样,她汗津津地擦了把汗,气喘吁吁:“不行了,今儿个就先玩到这里吧,多谢诸位道友捧场,小女子先撤了。”
说罢,她就化作?一道流光,直接钻入楼青茗耳下的气泡内,调息去了。
楼青茗给她传音:“感觉如何??”
残波:“酣畅淋漓,相当尽兴,只是不能再玩了,感觉到几道强劲的气息,咱们先闪吧。\"
楼青茗:……
观战台上,楼青茗等人适时起身,与周遭看过来的佛修拱了拱手,便跟着善济一起,飞出了比斗场。
直到他们的人影消失,比斗场上的众人才相继喧哗起来,讨论着方才的几场战斗。
度谨想着之前楼青茗表现出的实力,眉梢舒展:“道途无涯,坐舟寻头。”
他又念了句几佛偈,便也化作?一道流光,飞出了比斗台。
观战台角落,手持金刚铃的那群和尚则是兴致高昂起身,仿佛斗胜的公鸡一般,挺直脊背环视一圈,对上比斗台上笑意盈盈的长老视线,他们又一个个特别乖觉地垂下了脑袋,行礼。
“长老。”
“长老,战斗已经结束,我等便先行告辞。”
“长老,我等退下了。”
说罢,他们就捻动着佛珠,规矩而有序地离开比斗场。
一直等离开一段距离后,才陡然加速,兴奋地嗷嗷叫着,往印辰小浮峰方向飞去。
“赢了赢了。”
“见面礼没了没了。”
“嘿你是不是傻?!楼师叔的那份没有,但她身边不是还有好多其他妖修前辈吗?一个一份咱们就发了。”
“啊发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等我去吃个饭,再开始写。
爱你们,啵啵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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