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瞳说:“你知道我们谢家人,都是一条心,口味一致,爱好一致。比如我们一家人最喜欢的颜色都是绿色,再比如说,我们一家人都喜欢吃烧烤和排骨……”
此刻,严咎的自我感觉真的非常好:“你一直在看我,还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
谢瞳十分无语:“不是没头没脑。”
严咎噗嗤一笑:“好,不是。”
谢瞳:“……”
谢瞳:“我想说,按常理推断,我们一家四口如果馋也会馋得一模一样,比如说我馋——”
话只说一半就够了。
严咎脸色一变,下一秒就迅速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不可置信:“你一个人馋就算了!我也没说你什么,你怎么能带着你弟弟妹妹一起馋!”
谢瞳反问:“为什么不能?”
严咎大吃一惊:“你还要把我给分享了!”
谢瞳:“……”
超出了他的预期,但效果可以。
看样子严咎知道不能在小孩面前乱说。
谢瞳很欣慰,严咎很崩溃。
谢瞳三言两语的形容,深深烙印在严咎的脑海里。那是他们一家四口,脖子上系着同款餐巾,每个人都是一手刀一手叉,面前还摆着蟹八件。而严咎蹲在桌子中央,可怜兮兮,胆战心惊,接受即将来临的残酷吞食。
于是接下来的路,换成了谢瞳开。
严咎把副驾驶座椅放下来,躺在上面,幽幽地说:“如果你能吃到嘴——当然我只是假设!你不要想太多!记得只能吃独食。”
谢瞳:“我知道了。”
这明明正常的清水对话怎么还黄起来了!?
等下车,两人拎着塑料袋走到楼下,谢瞳又说:“严总,你等我一会,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毕竟是做客,这点礼貌严咎还是有的。
谢瞳准备给三个小孩也打好预防针。到时候就算严咎少儿不宜了,他们那三颗单纯的脑袋瓜子也别多想。
三个小孩白天一般都在谢宛的房间里学习。
谢宛发现谢瞳没有带吃的,有点失望:“哥,回来了。”
谢瞳:“我老板在楼下,马上上来。”
谢宛眼睛唰的一亮:“那个给你奥龙的大老板吗!”
谢昂说:“那个给你烧烤的大老板吗!”
谢纯努力瞪圆水濛濛的眼睛配合哥哥姐姐。
看来严咎还挺深得民心。
谢瞳点头:“是他——”
“——我们请他吃饭吧!”谢宛举手提议,“哥你负责招待,谢昂去买菜以及给我打下手,谢纯你负责给老板玩。”
谢瞳扶额:“他给你们带晚饭了。”
谢昂吹起了口哨,不知道是为了晚饭还是为了不用买菜。
谢瞳继续说:“有件事我要提前跟你们说一下,我们老板平时在公司里,就喜欢说我……馋。”
他小心翼翼看着三个小孩的表情。
谢昂说:“哥你怎么能这样!咱家还缺你一口吃的!”
谢宛说:“就是啊,你是不是馋你老板带的零食了!难怪他来做客还要自带食物!你太没礼貌了!”
果然!
还是自家孩子单纯可爱!
谢瞳欣慰道:“是这样,哥平时在老板同事面前就是个小馋猫。”
不带颜色,单纯的字面意思上的馋。
他出去带严咎上楼了。
谢宛对自家大哥嫌弃极了:“大哥怎么能这样呢!咱们人穷志不穷,也是有骨气的!怎么能馋人家的吃的!对吧?”
“对对对对啊。”谢昂心虚,有吃的还要什么骨气?这点上,他挺赞同他哥的。
谢宛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大哥这二十年都白活了,“待会都听我的,给咱们大哥长长脸。”
谢昂牙疼。
谢纯:???
谢瞳再打开大门的时候,就看见——
谢宛谢昂谢纯手拉手站在玄关,一齐鞠躬:“老板好!”
阵仗有点大,墙皮都在震。
谢瞳吓了一跳。
严咎瞪了谢瞳一眼,怎么能让小孩子做这种事!
谢宛谢昂赶紧上前帮忙拎东西,谢纯卖乖地抱严咎大腿,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
谢宛仿佛不经意地叭叭:“我们大哥清心寡欲口味更是寡淡,什么都吃的!”
谢昂:“是的呢!”
谢宛继续:“给什么吃什么!没有的话,喝白开水也能灌个水饱!”
谢昂:“可不是!”
谢宛深吸一口气:“我大哥一点也不馋!绝对不会馋!您不要想太多!”
谢昂挺起单薄的胸膛:“我大哥是个能人!非常能干!您可以想太多!”
谢瞳:“…………”
你们排练了几次?
他转头看向严咎,发现严咎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谢瞳虚弱的辩解:“这真不是我的意思。”
但他估计这盆脏水,是别想洗清了。
忽的,严咎揽着谢瞳的肩头,对三个小孩客气礼貌地一点头,“借你们哥哥用一下。”
砰一声,房门关上。
严咎好巧不巧,选择了家里那间没有窗的房,关上门,黑漆漆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滚烫的,热烈的。
肩膀被揽过的地方也在发烫,谢瞳红着耳尖,啪的开灯。
“你竟然告诉孩子们!”严咎压低声音,“他们才多大你竟然让他们说那些……馋不馋……干不干的!你知不知道我一大男人都说不出口!”
谢瞳辩无可辩:“我真没有!”
他再也不琢磨什么清白不清白了,他不要了还不行吗!
“还敢说没有!你哪回不是说‘不馋’来掩盖事实!我知道你会故态复萌,但没想到你还借孩子来说这种话,让我无法拒绝!”严咎嗓音抵哑,“谢瞳,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会!”
作为岩石集团总裁,花式追他的多了去了,但只有谢瞳能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