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冷漠，没有平日里的慵懒，尾音也不是懒懒的往上翘着。
夜无忧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眼神从帝煌羽出现开始就一直落到对方身上，连眨眼都不曾眨一下，所有的坚强在看到帝煌羽的一瞬间几乎溃不成军。
这一个多月的思念，担忧，急切终于在此刻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夜无忧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遮住眼底的爱意，轻声回答：“我信。”
花锦绣：“……”
帝煌羽迟疑的看了一眼夜无忧，他似乎没料到夜无忧居然这么干脆，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腹部隐隐作痛的伤口都在告诉他，不能心软。
面前的已经不是他的徒弟了，是魔族尊主夫人夜无忧。
她已经嫁给了风轻衣。
帝煌羽忽略掉心里密密麻麻的疼，生硬的道：“既然如此，本座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
“好。”
夜无忧清了清嗓子，道：“第一，我没有屠琉璃城，当时我确实被困在琉璃城里面出不去，故而制作了炸药，引起城内百姓恐慌，然后趁乱逃出去。”
说完，她看了帝煌羽一眼，帝煌羽不为所动的道：“继续。”
“第二，我离开琉璃城后直奔雪山，不曾逗留，更何况，当时我丹田破碎，灵力尽失，怎么可能打的过琉璃城主？”
花锦绣没想到夜无忧居然是个废物，一时愣了一下，看向帝煌羽。
就听帝煌羽淡声道：“你有巫力，可迷惑人心。”
似乎没想到帝煌羽会直接说出这件事情，夜无忧怔了一下，抬头看了帝煌羽一眼，终于没忍住问了那句话。
“所以，追根究底，你不信我？”
帝煌羽拂了拂袖子，居高临下道：“你做都做了，让本座如何信你？”
“我以为，你会相信我的。”夜无忧低喃了一句，抬头看向帝煌羽，问道：“师父——”
“别叫我师父！”
夜无忧刚开口就被打断了，夜无忧张了张口，连日来的委屈让她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我说了不是我！我没有做！为什么不相信我？”夜无忧质问道，帝煌羽那冷漠的眼神和不信任的态度让她心脏骤然一缩，忍不住低吼道：“他们都相信我，为什么你不信我！”
连一面之缘的苏青梧都相信不是她！
连执拗的寒无心都因为她一句话而去寻找真相。
连看她不顺眼的落少容都相信她。
为什么他不信？
为什么不相信她啊！
她无力的垂下手，看着自己的指尖，在她低头的一瞬间，额间隐隐约约闪过什么，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
花锦绣冷笑一声站在帝煌羽身边，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证据确凿，煌羽，把她杀了为民除害。”
帝煌羽没看花锦绣，而是冷淡的对夜无忧说道：“本座也想信你，所以本座去了魔族，看到的是什么？你和风轻衣大婚！你刺了本座一剑！用本座赠你的黑曜剑！夜无忧，你让本座怎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