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陈捷挥了挥手把韩承景的话又挡了回去:“今年是先皇十周年圣祭,届时你必要进京。那时估计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你千万记住,不要锋芒太露。”他现在甚至有些庆幸赵王沉迷修道了。
韩承景知道这是掏心之语,当下便笑着请师傅放心,他自有分寸。
“你总是一副万事不过心的模样,我居然好奇你会因为何事、何人而色变了。”不得不说陈捷是有些恶趣味的。
……
“世子世子、裁纸哥和弄笔哥回来啦!”侍墨难得如此不稳重,由走变跑,由跑变飞。
屋内的韩承景也难得开怀大笑,连道:“快让他们进来!”侍立一旁的桃子心说,这下“四大天王”算是齐了。
比起捧砚来,裁纸和弄笔要人如其名的多,两人长得都斯斯文文的,一身儒衫,不似下人倒像是书生。
“世子,属下回来了!”两人见到韩承景也很是激动,衣袍一撩就要给韩承景跪下。
韩承景赶紧去扶二人:“你们这一路辛苦了。”
“好在幸不辱命。世子您看……”弄笔话说到一半被裁纸撞了下,弄笔这才瞧见一直站在一旁的桃子。
本来韩承景一直没让桃子走,桃子便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私密之事,可这弄笔欲言又止的样子……桃子立刻知情识趣的说:“世子我去泡些好茶来。”
韩承景瞧着她愣了愣,点了点头,他刚刚居然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站在自己身边。
弄笔眼瞧着桃子走出去、关上门,连正事儿都忘了,脑子就想着:“世子,这姑娘是?”
“是个刁钻的丫头,世子对她很有几分不一般。”捧砚抢答道。一旁的侍墨连连点头,比起其他人桃子要宽容的多。
“好了好了,不过是个丫头罢了。也值当你们说了一回又一回的?”韩承景挑挑眉,“赶紧说正事儿。”
闻言,弄笔不敢在八卦,忙把袖中的账本拿了出来:“这是镖局这两年的真账本,我和裁纸已经查过了,保证无误。”
韩承景接过账本随意翻了翻,搁在一旁,问:“如今镖局是谁在管?”
“是原来的三镖头。”裁纸解释说,这三镖头是个聪明又识趣的,之前总镖头要闹他就没有跟着,后面还帮着他两一起稳定镖局局势。
韩承景听完点了点头,见裁纸有些欲言又止,笑笑,问,是不是镖局人手不够了。
“世子英明。”
“这时候人少反而是好事,咱们的摊子铺的太大了,是该往回收收了,顺便好好打扫打扫。”
四人都知道这意味着韩承景要有大动作了,几个年纪大点的倒没什么,毕竟这么些年他们跟世子经过的事儿太多了,倒是侍墨年少气盛,心中非但不怕,反倒是有几分跃跃欲试。
韩承景让侍墨带弄笔和裁纸先回去休息,独独留下了捧砚。
“我让你查的事儿可有眉目了?”
捧砚轻轻点头,神色十分凝重:“世子那陈三确实是个本市人,他带我找遍了江西府的木材商人和石匠铺子,确实是有些奇怪之处。”
“你细细说来。”
捧砚立刻把自己查出的那些蛛丝马迹一一向韩承景禀告。查的越深他就越是心惊,时至今日,他总算是明白了当初世子为什么会说“查不出结果才是最好的结果。”可他还怀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毕竟光凭木材和石匠也不能说明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要再查了。”
“可世子,目前还没有证据……”捧砚心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
韩承景知道捧砚在想什么,可这事儿他真说了,反而像是此地无银:“再查下去不知道会牵连些什么出来。过两天你带着侍墨去扬州一趟帮我查查茶楼的帐,顺便在那里好好玩玩。没有两三个月莫回来了。”
世子这番举动分明是……捧砚心头一紧当下道:“属下,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求安利灯影牛肉的品牌啊……我好像没有吃到特别好吃的牌子,遗憾。
顺便今天吃到了南瓜子酥糖……太甜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