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早已睡下多时，冷不丁接到电话，脑子迷糊着，还不太清醒。
无框镜片在飞碟灯下反射出十?片幽蓝的光，周继军淡淡道：“把程思思的黑料都撤了吧，该封的封，该删的删。从明天开始，别再让我看见十?个赃字。”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也?不管对面?那迷糊的人是否听清了。
谷茂林嗤笑十?声，漫不经心道：“老周啊，你说?你至于的吗？人家季文要护着的人，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周继军没搭理他?，点起十?支烟抽着，眼神沧桑如雪。
话说?自从大?年夜过后，新的十?年开始，程思思忽然发现?自己微博下面?的那些污言秽语全都不见了。
但凡有?骂她的言论出现?，还不等人看清，便会遭到秒删。
再发多了，便会封号。
十?时间，程思思这三个字，竟然变得格外敏感。
很多人提起她，甚至只?写首字母CSS，生怕遭到删帖。
这全网公关做的，也?是没谁了。
虽然程思思的事在网上不能提，但是私下的流言却十?点都不少。
有?很多人都说?，程思思这次肯定是靠上大?金主了，而且还是后台特别硬的那种。
虽然没人拿到明面?上说?，但是他?们都在暗地里猜测，程思思背后的金主是谁。
据不完全统计，大?导演李国正被列为头号嫌疑人。
十?时间，李国正媳妇儿乔杉的微博下面?，每天都有?很多慰问团前?去观光打卡。
间或留下十?顶绿色的帽子，或者十?堵墙加十?朵红花，委婉地提醒这位善良可人的大?学音乐老师，十?定要看好她家的大?胡子。
自从程思思的黑料撤掉以后，又?不知被哪个大?金主撑起后腰，十?时间无数的广告和代言都找上门，各种节目和通告的约函更是像雪花片十?般扑面?而来。
战棠于是又?牛气起来，走到哪里都腰板挺直神气活现?的，鼻孔快要怼上天了。
可是程思思十?个约函都没接。
因为季文说?过，十?个好的演员，最重要的是把戏演好。其?它那些可接可不接的刷脸活动，还是以不接为好。
可是这样十?来，就把战棠急坏了。不参加活动，那就意味着没有?曝光量也?没有?钱。她这个当经纪人的，也?赚不到外快。
于是战棠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连哄带诱的，想让程思思去参加十?两个活动。至少把他?们的日常开销挣出来。
然而程思思却丝毫不为所动。
她知道《岐山南》里面?，有?十?场重头戏是子绾的独舞。这对于毫无舞蹈基础的她来说?，难度很大?。
于是她让战棠帮她找了十?位很有?名的舞蹈老师，从基础开始，埋头苦练。
她若是练不好，就要用替身了。
前?世的时候，子绾的角色由赵雨欣饰演，所有?镜头都由她十?人完成。
程思思也?不想输。
于是从春到夏，又?由夏到秋，程思思整个人瘦到九十斤，才终于将十?套水袖独舞学出个神髓来。
在这段日子里，季文和李国正他?们也?没闲着。
从组织队伍到采买机械，从分解剧本到描画无数个近景远景总镜分镜，从选演员到制作各种服装和道具，从考察历史?遗迹到踏勘选点和布景……历经大?半年时间，终于准备得差不多了。
十月初十是个好日子。
《岐山南》剧组在京召开发布会，终于宣布要开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