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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头(1 / 2)


此刻外头正起着夜风,斑驳的树影在映在窗纸上摇晃。微黄烛火下,兰珈的面容清白,眉目间透着几分疲倦。

“奴婢同兰草儿被一群人救下时,就听他们提了这人。”那会柳叶儿也不知那几个就是来救自己的,下意识的就将他们说的话无巨细的记了下来。“好像是要救这叫沈枢的。”

兰珈闻言半晌没说话,救她这两丫鬟的,自然就是淮王沈棹了。沈棹的下属如此行事,自然也是得了他的吩咐。

难道,今日在满园春这位淮王要办的大事指的就是救沈枢?

上一世,沈枢曾同兰珈说过,他自幼便被人囚困,苟延残喘才活到少年才从那地方逃脱。只是他当时是被人从那地方救出去的,而后逃避追杀时又跌落湖中和那群人分开了,所以他自己并不知清楚关着他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仔细算起来,此刻沈枢正被囚禁着,三四年后才会被人救出。想到这,兰珈不禁心跳如鼓,“那、他们有没有说……将人救出来了?”

柳叶儿这就不清楚了,摇了摇头。她见兰珈没有要入睡的打算,就顺势坐在了床前的脚踏上,将烛台放在了一边的木凳上。“小姐……”

兰珈收回心思,看她这模样就是有话要说的。先前急着回府,没来得及问满园春的事,这会正有打算细问:“那会是怎么回事?”

这一问,倒是直接将柳叶儿给问哭了。当时看见满园春起火,而她家小姐正在里头,她就已经悔死了。“我、我……兰草儿说的对,我不该被楚江陵迷了魂……”

楚江陵那种手段,就是将谢贵妃和怀真公主都能玩弄在股掌间,又何况是柳叶儿这样心思单纯的的姑娘。兰珈见她哭得伤心,心软安慰道:“这也怪不得你……”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楚江陵的确是风流雅致的人物。就好比昔日的她,何尝不是被顾时景迷得的团团转一样。

柳叶儿却哭得更凶了,“不、不是的!是我明明发现了却没声张……”

谁想到这外头的风越刮越大,将老旧的门窗“砰砰”撞个不停,倒是生出了几分萧瑟的意味来。兰珈裹着被子往床里缩了缩,示意柳叶儿也一块上床上来。

“小姐!呜呜呜……”柳叶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奴婢瞧见了楚江陵的人抬了油墨上楼!”那时戏已经开了场,五六口大箱子从另外一侧的小楼梯往上抬,甚至柳叶儿还上前搭了一把手。

后来,兰草儿找到她的时候,瞧见她衣裳下摆的油墨就起了疑,这才三和两不和的吵了起来。

那之后看见外头大火,柳叶儿立即猜到刚才的油墨极有可能……就是引起这火的原因。

兰珈先前怀疑的这场大火是沈棹策划,此刻又听柳叶儿的这话,心中暗道难不成是楚江陵自己有意放的这把火不成?

烧了满园春,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真是头疼,兰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淮王京城的住处在哪?”

——

被提及的淮王此刻刚同幕僚周儒一道回书房,蓦的掩唇低咳了几声。

“王爷,保重。”周儒嘿嘿一笑,明着是好意提醒,背地里大有取笑的意思。今日虽没跟着一块出去,可淮王为救美人不惜身陷密道的事他也听说了。周儒很好奇是怎么样的女子,能叫他家王爷不惜只身犯险:“果然跟传闻的一样美?”

沈棹完全不予理会,挑眉问他正事:“元昭帝的旧部你查到多少了?”

“……”周儒被人戳了短处,只好收起嬉闹。“分布的有些散。再则……”

沈棹打断:“沈枢眼下还要养几日的伤,你最好快些。”

周儒慎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说着话,沈棹解开大氅挂在衣架上,转身走至书桌前坐了下来。此刻夜已经深了,桌案上还有几本淮州封地送来的密信。沈棹看后并不作声,提笔飞快回了几句,就又将信纸塞了回去。“沈相那怎么样了?”

“前几日倒还是有些动作的,可这一日像是完全停了。”周儒想到此人就只有四个字形容——老奸巨猾,“他怕是不愿被人当枪使,连自己嫡亲孙女的死也可以这样揭过了。”

当日沈卉死于追杀沈棹的那群死士之手,他本想借着沈相在京中的势力查出那些杀手的背景,看来此法是行不通了。上一世,也是扳倒了这位沈老相爷后,他才顺理成章的坐了相位,再没有谁会比他更了解沈云松。“他应当是查出来了什么。”

周儒不再说话,沈相如果查出什么而停了动作,那就证明其背后的策划此事的人……难以撼动。

两人又说了会话,周儒才想起来自己险些漏说了一件要紧的事。“我这有一桩关于国公府兰小姐的事,也不知紧要不紧要,应当不应当讲……”他好像很拿不定主意的模样,为难又纠结。

沈棹抬起头,对着此人眯了眯眼——这个周儒,上一世他就遇见过。非但遇见,两人还颇有些过节。就是他,在临死前当着数万之众破口大骂当时身为相辅的顾时景。

沈棹实在不明白,明明是个的读书人,怎么会身上就带着一股……浪贱。

“据闻,怀德帝要给安国公府那位小姐赐婚!”周儒对淮王深表同情,不过这事说起来也有些曲折:“圣旨最后没宣成。”

“是出了什么变故?”沈棹问。

这样回应简直让周儒大失所望,为此他特地再提了一次重点:“怀德帝要赐婚,你不好奇赐的是安国公府和哪家?可不是咱们淮王府。”

沈棹道:“圣旨没宣就不作数,何况……”

这人在故意卖关子,偏周儒就上钩了,巴巴的追问:“何况什么?”

沈棹淡淡一笑,“就算赐婚的圣旨下来又如何?”

周儒微怔,他十五岁就入府成了幕僚,认识这位淮王殿下多少也有些年数了。可他怎么前些年,就没看出他家王爷这么个……咳咳!周儒打住心思,对主上保留着最后一分敬意。

“安国公府那小姐人没了,所以就没接成那旨!”周儒开口,又啧啧稀奇:“难道王爷没将人平安送回去?”

兰珈居然……没有回府?

沈棹皱了皱眉,对着书房门口唤了一名侍卫入内,吩咐了去查兰珈下下落。

——

第二日晌午,柳叶儿出去打探淮王常去的地儿。

兰珈要见沈棹一面,可眼下也不方便直接去他府上,万一叫什么多事的人见了自己可就遭了。思来想去,还是去沈棹常去的地方偶遇才稳妥。

这会,兰珈一个人留在吕嬷嬷的小院里头。她倒是清闲得很,搬了摇椅在院子里头打盹,一侧的小案上还摆着柳叶儿出门前给她洗好的果子,又酸又甜。顶上的树冠正好挡了不少阳光,兰珈仍嫌晃眼,就拿自己帕子蒙住了眼。

这一幕叫任何人见了,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此刻隔壁院正爬到屋檐上的青年不经意扫见,亦是怔愣了半晌。

“二哥,隔壁有什么值得你看得这样入迷的?”

被底下人出声打扰,韩遇立即收回了神,拾了长在屋檐上的几块青苔就下去了,“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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