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
“就是你家里人给你写的信啊。”杜明秀说,“我去村里镇上邮局拿信的时候看到的。”
“你确定?”
杜明秀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个傻子吗?这都会看错?上面写的明明白白,杉市寄过来的,给刘家村苏拂衣的,这村子里还有几个苏拂衣?”
苏拂衣皱起眉头,“你以前看到过吗?”
“以前也看到过一回,”杜明秀像是才明白过来,问道,“怎么?你以前都没有去取信?不可能吧?”
苏拂衣摇头没有接话——
第二天苏拂衣起了个大早,走了两个多小时到了镇里邮局,她把自己的名字报上去以后,对方很是奇怪地看着她说:“你前天不是让人来取了吗?信送到我们这里没多久就有人帮你取走了。”
“这位同志,”苏拂衣撑着柜台,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这不是‘帮’我领,这是‘冒领’,你明白什么叫‘冒领’吗?就是,一个我不认识不知道的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用我的名义领走了属于我的东西,而你居然就让他把东西拿走了?”
“同志,你冷静一点。”
“你等一会再和我谈‘冷静’这两个字,我就问你,你们邮局怎么能够在本人未知情的情况下把东西随便给别人,”苏拂衣说,“你们都不检查一下他的身份吗?”
“我们检查了,”邮局小哥被她的气势吓到,语气有些可怜地说,“我们真的是问过他的身份以后才把东西给他的。”
“成,”苏拂衣点点头,“那你倒是和我说说,那人是谁。”
“你先等一下,”小哥弯下腰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找出几张单子递给她,“这些是他领信的时候签的字,一开始他来的时候他给我们看过证件,我们都看过了,没有问题。”
苏拂衣懒得和他掰扯,也不想和他讨论从“一开始”到现在究竟被领了多少次,她接过单子,看着上面的名字,她眼神一滞,“你是说,我的信一直被刘诚领走了?”
“对,次次都是他来领的。”小哥点头说,“他是你们村的村长没错吧?”
“没错,”苏拂衣点头,“他是。”
小哥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算是逃出苏拂衣的死亡威胁里了,顿时背都挺得直了一些,“我都说了,我们都是严格审查过身份才把你的信给他的,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那么,”苏拂衣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看着他,“如果没有什么差错的话,那么你觉得我今天为什么会来找你?”
小哥的脸一下子垮了,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
“你别‘我我我’了,你先告诉我,这段时间他总共拿走我多少封信?”
小哥翻开了他手边比板砖还厚的一本册子,“你等等,一会儿就好。”
苏拂衣扶额看着墙,摆摆手让他随意。
苏拂衣感觉他翻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然后说,“从四月十一号到现在,平均半个月一封,总共七封信。”
苏拂衣算了算,这信应该是从她到刘家村不久以后开始送的,苏拂衣拿着单子,问他:“这个我能拿走吗?”
小哥有些为难地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从里面拿出一张推到她面前,“只能拿这一张给你。”
苏拂衣拿这东西也只是想留个证据而已,闻言点头把东西收好,“对了,以后如果他再来取信的话……”
“我一定不让他取了,给你留着。”
“你就和他说没有信。”苏拂衣瞧着小哥那一脸懵逼,“别问为什么了,后面排队的人等得够久了,你就这么做就行了。”
说完,转身走出邮局。
垂头摊开手,展平纸张,盯着上面“刘诚”两个字看了许久。
肩膀一重,感觉到腰侧的力道,苏拂衣眼神一暗,右脚利落踹在那人腿弯,手肘曲起借着转身的力道,对着他的后脖颈重重压下去,在那人向前扑的时候左膝顺势抬起,对着他的肚子重重顶过去。
那人顿时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唉唉叫唤,路上的的人纷纷顿住脚,看着他们。
男人见有人围观,立马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路过不小心撞了你一下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苏拂衣低头看了看自己挎包上的口子,冷笑了一声,“你这点把戏,都是别人玩剩下的。”
男人听她这话,顿时顾不得肚子痛,爬起来跌跌撞撞要跑。
苏拂衣一脚又踹下去,开玩笑,当她那些年的不良少女白当的?虽说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怎么打架,但是打那里最疼她还是知道的,这么一脚下去,那人顿时没了爬起来继续跑的力气。
苏拂衣摸出他裤兜里的刀,揪住他的衣领,“我还没去过这时候的警察局,今天托你的福,正好去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