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歆棠记得自己并没有订餐,但不排除是新人夫妇为宾客预订的夜宵。
餐车上的东西不多:果盘,两份鹅肝,一瓶09年的大拉菲。
服务生离开后,阮歆棠趴回床上,“初一,我们来打一个赌,赌荆南翊今晚会不会过来。”
门铃声再度响起。
乔楚伊眨眨眼,“快去开门吧。”
阮歆棠跳下床,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西装笔挺的男人手插裤袋,微微抬起冷峻的下颚骨。
阮歆棠心跳骤停,不敢放他进来,却也不敢让他被别人看见。
荆南翊抬手看了眼腕表,再次按响铃。
阮歆棠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安静地站在他面前。
荆南翊清清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废话,绕过他径自走进屋内。阮歆棠关上门,关门声刚落下,就听见乔楚伊的声音咋咋呼呼地大叫起来:“糖糖,糖糖!你怎么知道荆南翊今晚会来睡你!!”
阮歆棠:“……”
这丫绝对故意的!
她赶紧跑到床边,但她的动作哪快得过身手敏捷的荆南翊。
荆南翊拿起被子上的手机,隔着屏幕朝乔楚伊微微一笑:“你好。”
乔楚伊压根没想到他会直接拿起手机跟她对话,她吓得缩了缩脖子,乖乖喊人:“翊……翊哥。”
荆南翊气度翩然,唇边挂着温文儒雅的笑容,“我想借用一下阮小姐,请问可以吗?”
乔楚伊忙不迭点头:“可以可以,随便用!”
阮歆棠:“……乔楚伊。”
“我就不打扰了,翊哥再见!糖糖再见!”乔楚伊匆匆挂断视频。
没了乔楚伊叽叽喳喳的声音,房间内的空气顿时都凝固下来。阮歆棠垂下眼睑,盯着花色繁杂的意大利手工地毯。
她一圈一圈地数着花纹,耳边骤然响起男人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阮小姐喜欢带颗粒还是不带?”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阮歆棠可以控制的了。她的浴袍被解开,雪白的肌肤浇上色泽饱满的红葡萄酒,显得昳丽如妖精。
小姑娘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与呜咽声,软软打在男人的心上,成为上好的□□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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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歆棠直到快中午才醒来,窗帘拉得很严实,她只能看到男人坐在床头的剪影。鼻梁高挺,轮廓分明,是十分赏心悦目的身影。
她看到他嘴里咬着一根烟。
“不是戒了吗?”一出口,阮歆棠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在昨晚喊哑了。她不由脸颊滚烫,害羞得往被子里躲了躲。
荆南翊风轻云淡地回答:“没有点,咬着过过瘾。”
阮歆棠现在腿都抬不起来,简直感觉这副身子骨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兴许是尝过甜头又禁欲太久的缘故,昨晚荆南翊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如狂风骤雨一般;到后来,她真的是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婚礼下午三点进场,四点举行仪式。阮歆棠自知以她的身体状态,下床都很艰难,恐怕无法前往古堡了。她从被子里露出眼睛,哑着嗓子问身侧的男人,“下午怎么办?”
“我来意大利是工作安排,参加婚礼不在行程计划之内。至于你,你得了重感冒,不便出席。”男人波澜不惊地开口。
阮歆棠不太喜欢醒来面对的是他这么一副疏离冷淡的模样,与昨晚大相径庭。她失落地说:“你就不能抱着我吗?”
荆南翊没说话,往里侧挪了挪,将柔软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揽入怀中,连人带被。
阮歆棠伸手摸了摸他的薄唇,然后把他咬在嘴里的雪茄抽了出来。“既然想抽,为什么不点燃?”
他一言不发。
阮歆棠握紧手中的雪茄,依偎在他怀里,“你是不打算跟我说话了吗,荆南翊?”
“叫哥哥。”
“哥哥。”
“是的,不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