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鲤收回脚,因为穿着高跟鞋而身形不稳的后退了几步,牧星洲连忙上前两步扶住她,帮助她站稳,姜越鲤冷哼一声:“上次你给我一巴掌,这次我还你一脚。”
霍巍然本想破口大骂,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这么狠狠踢了一脚,让他痛得快要昏过去,别说骂人,就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远远观望的助理发觉不对,连忙过来搀扶霍巍然,霍巍然瞪了一眼身材瘦削的助理,和身材健硕的牧星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只恨自己现在身旁无人可用,不然一定当成给姜越鲤一个教训,把她碎尸万段。
此时他们人单势弱,助理可不敢招惹姜越鲤身后人高马大的牧星洲,怯怯地说了一句;“霍总,时间快来不及了。”霍巍然只能用一种想杀人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姜越鲤一眼,不再跟姜越鲤纠扯,不顾霍年的不请不愿,用力地把他拉扯走:“走!”
霍年都快要哭出来了,眼眶通红地哀求着看向姜越鲤,姜越鲤朝他招了招手:“年年,别怕,妈妈过几天就来接你!”
姜越鲤这女人以后还想着来探视他儿子?做梦吧!
霍巍然手上又是泄愤般地一用力,差点让霍年跌倒,他不满地瞪了霍巍然一眼,霍巍然本想张唇训斥他,再看见他那副仇视的眼神后讪讪地闭上了嘴。
这哪像是他的亲儿子,反而像是养出来一个他的仇人。
一定是姜越鲤这个贱女人,天天在年年面前讲他的坏话,给儿子洗脑。以后绝对不能让姜越鲤再见年年了,等过几天就给年年转学。霍巍然看着车窗外不断飞移变化的景色,暗下决心。
就在这时,霍巍然的手机铃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巍然,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你这几天为什么不见我?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你救救我好不好?”
霍巍然心头一痛,他捏着手机沉默了很久,长长久久地叹了一口气:“阿白,我不是故意躲着你,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我现在公司也是事务诸多,忙得焦头烂额,我那个该死的小叔,对,就是霍琮,不死心地从国外跑回来和我争家产了。”
他尽量柔声安慰道:“阿白,我是真的有心无力,自己现在都是身陷囫囵,还跟霍琮他斗得激烈。”
齐白却只是嚎啕大哭,崩溃地哭嚎着:“巍然,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付不起那些违约金的,杀了我都付不起,巍然,你帮帮我,你救救我……”
“阿白,我现在跟霍琮的一举一动都被公司里的股东死盯着呢,别说用公司的流动现金为你还债,我自己如今在公司里每天都是小心翼翼活得如履薄冰,我是真的想帮你……”他话音未落,齐白已经挂断了电话。
“哈哈哈哈……假的,还说爱我,都是假的。”齐白绝望地把手机摔到地上,无力地撕扯起自己的头发来,跪伏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现在就是条落水狗,被落井下石人人喊打,哪里都不敢去,已经快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三天没有出门了,拉着窗帘的黑暗的屋子里一片狼藉,只有茶几上那把凌乱摆放的水果刀泛着些微寒光。
齐白死死地盯着那把水果刀良久,颤抖着手去拿,在自己的手腕了比划了几次,忽然一颗冰凉的眼泪滴落到刀锋上,他才像受了惊吓一般地狠狠把水果刀丢远。
“不,我不能死……”他全身哆嗦,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去捡之前摔下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抖着声音低声道:“喂,张总吗?是我呀,小白。”
*
霍巍然抵达公司的会议室之时,霍琮早就一身正装严阵以待了,正温柔地垂着头在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喂水:“子晏,还渴吗?”
轮椅上的男人双腿盖着毛毯,看得出来不良于行,容貌俊秀如画,并不因岁月的流逝而有任何衰老的痕迹,轻轻地一笑:“你先忙吧,我去你的办公室等你。”
“小叔还真是深情啊,既然能为了他在十年前放弃继承权,现在又回来做什么呢?”霍巍然鼓起掌来,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这本就该是我的。”霍琮冷冷地瞥了霍巍然一眼,两个人对立而峙,在座的股东们皆是处于观望的模样,这场霍氏的幺子与长孙的战争一触即发,气氛变得箭弩拔张起来。
就在这时,助理慌慌张张地跑进来:“koi的高层们都到了,霍总。”
“引接进来吧,”霍巍然略有些紧张地理了理领带,满眼不善地盯着霍琮,霍琮冷哼一声,丝毫不惧地与他对视。
很快门外有人的脚步声响起,男女老少皆有,十几个人身着统一的西服正装,带着巡视考察的目光缓缓踏进霍氏的会议室。
“你来干什么?!”霍巍然脸色猛变,脸色难看地瞪向打头的女人:“你又来发疯闹事吗,这里不欢迎你。”
“噢,是吗?”姜越鲤露出一个似笑非笑地表情,直接略过霍巍然走到了霍琮的身前。
“姜总肯大驾光临,是我们霍氏的荣誉啊,欢迎欢迎。”霍琮连忙迎上去,示好般地握手。
姜越鲤身后的男人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霍巍然:“是你百般讨好求着跟我们koi合作,现在就用这种态度对我们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