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层楼高的地方轻飘飘跳下来站定在两人面前后,鹤丸国永面色如常,仿佛自己刚才进行的只是简单的饭后消食活动。
然而对比时空裂缝带来的罡风对在场建筑造成的再次拆迁就能知道,并非随便什么人都能如此轻松应对刚才的敌人。
只是,这绝对不是咒力体系的力量。
从恍神中恢复过来的五条悟无比自然地抢走了鹤丸的台词:“哇,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伸出手准备打个招呼、顺便说出自己经典台词的鹤丸国永顿时被呛住了。
五条悟上手摸了一把青年身上的单薄衬衣,确认了一个事实——这料子虽然不算便宜,但确实不是咒具——他又想起昨晚才见到青年时突然出现在青年手中的刀。
是某种空间类的术式吗?
不,不像,与其说是用空间术式收纳刀剑,倒不如说是刀才是和眼前青年绑定的对象,相比之下,美少男变身之类的变装都不那么显眼了。
七海意外直接地发问:“鹤丸先生的刀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呢?”他携带的柴刀倒是因为体积小可以固定在背带上,可鹤丸国永手中突然显现又突然消失的刀剑显然不是随身携带的。
鹤丸国永打了个哈哈,现场表演活学活用:“用你们的话来说,大概就是与生俱来的术式吧?”
他一本正经地比划着:“反正就是这样那样比一个手势,我的本……刀自然就出来啦!”
“那么,鹤丸知道刚才的那个——或者说你们熟悉的对象,又是什么东西吗?”褪下墨镜的五条悟用自己那真诚的苍蓝瞳孔直视鹤丸国永,努力挤出几滴猫泪,“事后我还得写报告的诶,真的超可怜——的!”
“难道鹤忍心让我在报告里写,因为这样这样或者那样那样的原因,噼里啪啦砰咚锵之类的发生了什么,然后事件就解决了吗?”
“——那样一定会被夜蛾老师揍的吧?他的铁拳制裁真的好痛的啦——”
七海建人以手掩面,轻咳一声:难道你真的没有提交过这样的任务报告吗?哪怕是低一级的他们对此也有所耳闻。再说了,和你出来做任务的报告难道不是我写吗?真是谢谢你了五条学长。
按道理来说,时之政府的相关事宜不能对此世之人透露,因此,绞尽脑汁的太刀在沉默片刻后终于找到了自以为合适的解释:“是和妖怪差不多的存在哦!”
“哦哦……是这样吗?”五条悟在青年时不时扫向自己的心虚视线里故作正经地点头,从善如流地假装自己已经相信,“原来如此!”
“……说起来,你在干什么?咒骸君。”他双手抄兜,看向正在眼熟的终端上舒展自己猫猫拳的五条猫猫。
五条猫猫吃力地举着不知何时从五条悟口袋中掏出的终端,使用百般架势熟练P图。而屏幕上,赫然是刚才鹤在终端所无法捕捉的灵力风暴中翻飞的场景。
白发少年一手扭住咒骸的后颈按死对方的利爪反击,一手愉快地翻阅着终端内的相片,娴熟地加密相册后将终端揣进兜里。
“我说咒骸君,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干坏事哦?”
可是你不但没有删掉甚至还加密了——
说起来,如果真的不愿意把终端给咒骸拍鹤丸先生的话,五条悟真的守不住自己的手机吗?
若有所思的金发少年突然停下脚步。
在他的角度看来,白发少年打着哈欠跟在太刀身后,似是在撅嘴抱怨着什么,但学长无意识靠向青年的身形,却明显比此前要亲昵许多。
意识到某种事实的七海建人突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