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冷瞥她一眼:“郡主怕是不知道,你昨夜不再房中,我亦是晨起归来,所以你的丹药便是真丢了,也和我没甚关系。”
她昨日中午便去了楼知月处,早上才回来。
证明不在场,简直再容易不过。
乐菱一懵,云笑不是晨起去吃饭,而是方才才回来?
廖修士看着三十几许的样子,但快两百岁的人了,怎么会瞧不出乐菱的异常。
他心中暗道,乐菱便是看云笑不顺眼,就不能筹划的再周密些?!
乐菱很快反应过来,急道:“你说不在就不在,有谁可以证明?”
云笑只问她:“郡主的丹药是晚上丢的?”
乐菱冷哼一声:“反正我昨日下午去寻林书儿的时候,丹药还在柜子里,今早回来便不见了!”
云笑看向廖修士:“廖师兄,昨日中午我便去寻我家公子,求他指点我引气入体,今早回来时乐菱已在房间,所以她的丹药丢不丢,跟与我有什么相干?”
廖修士原就心中有鬼,见云笑这般胸有成竹,心道偏袒乐菱不成,反倒得罪楼知月,真是失策。
乐菱心中一急,指着云笑道:“一定是你拿的!”
她一边指责,一边拿眼去瞪林书儿与李云香。
林书儿目光游移一瞬,装作没有接收到乐菱的暗示。
云笑不好招惹,别人忘记了她护着凤倾羽时的干脆利落,她可还记得。
且再看看,不能冲动。
李云香早看云笑那张脸不喜,又想对乐菱献殷勤,迈步往前。
她玩笑般的道:“廖师兄,捉贼拿赃,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廖修士心中了然,没有阻止。
云笑眸光一动,也没有动,从她床里搜出来,便说明是她做的?
呵!
李云香装模作样的将云笑的被褥一通翻找,之后“果然”在床铺的夹缝中寻到了一个小瓷瓶。
她兴奋的往众人面前一亮:“就是它!”
廖修士看向云笑。
这个打眼一望近乎柔弱的少女,眸中虽有惊诧,但却一丝畏惧和忐忑都无。
这样镇定自若的心性,若是资质再好些......
他忍不住打断自己的思绪,既决定向着乐菱,想这些做什么。
围观的弟子们,看看李云香手中的瓷瓶,再看看云笑,惋惜又唾弃。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地不走正道?
廖修士叹息般道:“云笑,物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已经决定,以品性不佳的名义将云笑撵到外门去。
外门弟子又称为杂役弟子,要种灵米、灵蔬,只能忙里偷闲的修炼。
日后,怕是没有机会筑基了。
乐菱兴奋的满脸通红:“云笑,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云香亦激动极了,附和道:“郡主和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住,实在是委屈了!”
云笑环顾四周,旋即微勾了勾唇。
她淡声道:“廖师兄,这丹药我不曾碰过,至于它为何出现在这里,怕不是别有用心的人陷害我!”
廖修士摇头叹息:“云笑,事到如今,你何必再狡辩,早些认错我还能从轻处罚。”
云笑直视廖修士,眸光湛然:“廖师兄的话我不能苟同,听闻驭兽峰有一种灵兽叫寻宝鼠,对气味很是敏。”
廖修士一僵。
寻宝鼠他自然也知道,专门探灵宝的灵兽,闻一闻瓷瓶辨别谁碰过,简直是小事一桩。
乐菱不知道什么寻宝鼠,但云笑的话还是让她升起了警惕。
她催促道:“廖师兄,你要是包庇云笑,我便去姑祖那里讨公道。”
其实乐菱说的是大话。
乐飞霜虽然高兴同族之人到来,却嫌弃乐菱天资一般,告诫她练气入体之前不要来打扰她。
廖修士不知内情,闻言一凛,对云笑不耐烦道:“寻宝鼠何等珍贵,岂是我等能借到的,你如此生事,早些收拾东西去外门吧!”
云笑却不怕他:“廖师兄这是有意包庇乐菱?”
周围的弟子们看了半日热闹,大部分人都觉得廖修士偏袒乐菱。
只是云笑是被陷害的又如何,廖修士是筑基修士,乐菱背后还有金丹修士,哪个都不是云笑吃得消的。
廖修士见周围弟子看他的目光有异,恼怒之下便要施展手段制服云笑。
云笑并未料到廖修士竟无耻到此等地步。
然而筑基修士并非云笑一个未入门弟子可以抗衡。
除非用神识碾压,云笑闭了闭眼又压下了这个念头。
反正她这身体比较强横,挨打便挨打吧。
楼知月最近对她不错,还是不要坏他的事了。
然而,廖修士的一击并未施展出去,反而扑通跪在了云笑面前。
有比廖修士厉害无数倍的人,压制了他的灵气。
廖修士心中大骇,在高阶修士的威压之下更冷汗涔涔。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行为不端是非不分,廖康一,谁给你的胆子欺压同门?”
云笑看着来人。
青竹般挺拔的身姿,温雅俊美的面容,不是琉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