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你妈这些年还好吧？”
云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筷子差点没握住，愣了两秒，才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道，“挺好的，谢谢宋叔叔关心。”
谨之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父亲，跟着放下筷子。
宋成万扯了扯嘴角，“那就好。”
喝了口酒，接着道，“当年，你母亲是我初恋女友。只可惜，后来我们分手了。”
云染：“。”
云染惊讶地看着宋成万，愣了几秒。
随后朝谨之看了眼，见谨之脸色微白，眼里的惊讶之色丝毫不逊于她。
忍不住，伸手过去握住谨之手。
亲口听到自己父亲承认不爱母亲，谨之心里的难过，可想而知。
云染内心替谨之难过的同时，也有些难以接受。
她从没听母亲说起过年轻时候的感情纠葛。
所以，她一直以为，母亲和顾修远应该是初恋。不然，母亲不会这么多年对他念念不忘，还坚持独身把她生下来。
结果，宋成万跑来告诉她，他才是母亲的初恋。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或多或少破坏了母亲在她心里纯洁高贵的深情形象，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心里微微有些后悔，对宋成万有了几分反感。
宋成万眼神落在她牵着谨之的手上，欣慰地笑了笑，“你和你母亲可真像，非但长得像，就连这善良的心性都一样。”
他叹了口气，没有再接着说和云染母亲的过往，反而转头朝谨之道。
“之之，爹地错了。我以为我能忘了她，我以为只要站在事业的颠峰，我的人生就会圆满。可是，活到这个岁数，我才知道我错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能忘了她，就算我事业成功又如何，我心里一直有个遗憾，弥补不了的遗憾。
我没有对不起你母亲，我和她本就是协议结婚。她知道我喜欢的人不是她，而你母亲喜欢的人也不是我，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她想要个豪门太太的身份，而我需要个身居高位的岳父来巩固我的事业，仅此而已。
我感激你母亲，感激她给我带来了个这么可爱的女儿。我知道我很自私，这么些年，也不曾爱过她。可是，我自问我是个好父亲。之之，原谅爹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