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下不为例。”朴望勉强说服自己。
考试作弊显然不对，可朴望却不忍拒绝。一直名列前茅的人，突然从云端坠落，一时半会耳的确需要些时间适应。
顾念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当即换了心思，着手开始搞正事。
——
她将全部情书都拿出来，摆在桌上，旁敲侧击的边看边问：“姐姐你看这个句子的语法怎么样，会感动吗？”
虽然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朴望还是瞥了眼卡片，摇摇头点评道：“字有点乱，看不清。”
“我也觉得。”顾念深以为然，随手换了下一张继续问：“看这个呢？”
“抄的歌词，没诚意。”朴望耐心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张呢？”
“太幼稚。”
“那这个？”
“太啰嗦。”
“……”
没想到朴望对情书的要求这么高，她挑挑拣拣的直到中午，终于将全部的情书批改完，期间朴望一直被她缠着当点评。
本来这种小男生小女生告白的东西，都是些很私人的话，却被顾念硬生生的当成了阅读理解，一字一句的逐步剖析，甚至刚买的笔，都被写得只剩下半管墨水。
顾念趴在桌上，灰心丧气：“看了这么多，就没一个姐姐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这些东西？”朴望迟疑开口。
“当然不喜欢。”顾念哼哼唧唧的否认：“但我以为姐姐会喜欢……”
再次打起精神，她抓起卡片认真复习刚记录的标注，那模样不知比考试复习认真了多少倍。
朴望忽然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沉默好一会儿，才缓缓提醒：“情书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内容。”
“那是什么？”顾念抬头，眼底带着询问和疑惑。
“……”朴望抿了抿唇，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转移话题：“…顾念念，我饿了。”
顾念下意识的应了声，继而才反应过来早就到了午休时间，教室里同学们都走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是我忘了时间，姐姐咱们去吃饭吧，有什么想吃的吗？”顾念当即询问。
“去食堂看看吧。”朴望低声回答。
两人一起下楼，食堂在操场的另一边，到了地方才想起是要刷卡付款的。朴望刚转学过来，饭卡还要几天时间才能办好，幸而顾念卡里有余额，够她们两个人用。
食堂里面就是普通的盒饭，没什么新鲜的东西，谈不上好不好吃，只胜在健康便利。
两个人的饭量都不大，吃完出来，距离下午上课时间还早。
察觉到周围有许多人都朝一个方向走，朴望好奇询问：“她们这是去哪的？”
顾念顺着视线看去，解释道：“应该是住校的人回寝室午休，很多同学在高三都选择住校，方便学习。”
五中的占地面积很大，甚至横跨了一条街。校内有天桥，她们所在的位置是二校区，主要是高二高三的学生。
过了桥是高一的校区，学生寝室也在对面。
“姐姐呢，有打算住校吗？”勾起唇角，顾念明晃晃的表达意愿：“我过两天想申请住校，如果姐姐一起的话，我会特别特别的开心。”
“我……”
“姐姐不用急着回复我的，还有时间考虑。”顾念一双桃花眼笑得温和：“走吧姐姐，我带你去午休。”
“…”朴望愣了愣：“不回教室吗？”
“教室多无聊。”顾念摇了摇头，拉起朴望的手：“我得带姐姐去过二人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