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喃喃的说出这两个字。
眼眶却是不自觉的红了。
“你终于肯再次叫我了。”
洛秋却是突然跪下。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都是我。”
“我知道。”
赵书宁淡然答道。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
“你要得到的，不是我的原谅，你真正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姐姐。”
“小秋，你从来不肯听我的话，是不是？”
“不。只要是姐姐说的，我都听。”
赵书宁伸出手。
将洛秋的黑袍轻轻掀下。
黑袍之下。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那样绝美。
此时却是遍布泪痕。
“不要哭。”
赵书宁轻轻道。
“小秋，你做了很多错事。”
“姐姐，对不起。”
“你若是真的还认我这个姐姐，那我说的话，你可听？”
洛秋慌不迭时的点点头。
害怕赵书宁感觉不到自己的诚意。
连忙说道：“我听，我都听姐姐的，姐姐，你不要怪我，好不好？小秋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也知道，我没脸见你，也不敢见你，都是我害了你。”
赵书宁泯然一笑。
洛秋是错了。
而且做错了很多事。
她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若是换做其他人，自己都恨不得灭了她九族。
可是。
这些事是洛秋做的。
是洛秋为了她做的。
赵书宁此时的心境颇为复杂，其实，她该恨洛秋的，若是没有洛秋，现如今，她还是东泽大荒的女帝叶凌。
若不是洛秋。
她不会遭受那么多人的背叛。
若不是她，那身为赵书宁的自己，又怎会平白无故的沉睡了几十年？
可是。
赵书宁却是恨不起洛秋来。
她知道。
洛秋本性其实不坏，若不是被这世人逼得无奈，她又怎么会竖起全身的刺来保护自己？
在世人眼里。
洛秋所做的那些事，将她称为大魔头也不为过。
女鲛族险些覆灭，是洛秋所为。
九州大陆天翻地覆，洛秋也在中间掺和了不少。
就连自己死于几大家族的围攻，也与她脱不了关系。
其实。
在潮州的时候，赵书宁见到洛秋。
后来又见到夏景宁。
前后一想。
她基本明白了这些荒唐事的来龙去脉。
只是。
一开始，自己不敢相信罢了。
不敢相信往日善良的小秋，如今竟然真的变成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姐姐，对不起。”
几百年来，洛秋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多数，却都是因为她。
“姐姐，小秋不求你原谅，等我助你灭了这条恶龙之后，我随你处置。”
赵书宁伸出手。
挡住了洛秋。
洛秋回头。
“你说过，会听我话。”
“姐姐？”
“你先下山，在潮州等我，我会来寻你。”
“不可能，这恶龙它——”
“若是你不听，那这一生，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赵书宁眼神无比认真。
给了洛秋极大的震慑。
洛秋害怕。
害怕姐姐用这般眼神看她。
失望？
亦或者是祈求？
“我会没事的，你先回潮州，我有办法对付这恶龙。”
“不要和我磨蹭，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