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只是皇上要治秦戈治军不严的之罪,那日的几个将领也被关押起来,军中人心动荡,我担心朝廷不会轻拿轻放,否则往后怕是无法服众。”
沈鸾心往下沉,请人送了萧然离开。
他说的没错,秦戈跟她说过,治军之道不可宽纵,如若开了一个口子,后果不堪设想。
此番朝廷轻饶过,往后军中的风气便无法约束,可秦戈何其无辜?沈鸾甚至心里有些阴暗的猜测,那带头闹事煽动军心的,究竟是真心为秦戈觉得不值,还是另有隐情
广阳侯的脸色也沉得可怕,想来也是想不到破解之道。
徐氏就不一样了,她立刻就要让人往宫里递牌子:“朝廷这是欺负人!秦戈军权都交了,军中有什么事凭什么还要他来负责?那新的将帅都是死的吗?做做样子就好?那往后是不是营里出什么事都要秦戈来背?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沈鸾赶紧将人拦住,“母亲说得在理,只是您如今便是进宫也没什么意义,只会让舒舒也同样无助。”
“可这事儿总得找人跟皇上说啊。”
“你荒谬!后宫不得干政,你找舒舒她能说什么?只会更加触怒皇上。”
广阳侯冷着脸,“你就少添乱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只能干等着吗?秦戈是被押入宫的,不是被请进去的,谁知道他在里面会不会受苦”
徐氏眼眶泛
红,“我的孩子看着众人仰慕,他都是如何过来的我这个母亲比谁都清楚,弄得一身伤病,每到阴雨时节都要找大夫看旧疾,他图什么!为何还要如此待他!”
沈鸾拥住徐氏的肩,搂着她坐下,只是也想不到什么安慰的话。
秦戈身上的伤她比任何人就看得真切,前胸后背少有完整的地方,大大小小的伤痕沈鸾都数不过来。
苏白时常来府里给秦戈复诊旧伤,还试图想瞒着她不让她知晓,可沈鸾是他的枕边人能不知道?
她实在,为了秦戈不值!
广阳侯急匆匆地出府,看能否找些人在朝堂上为秦戈说话,沈鸾也给沈文韶送了消息,其余的,她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在府里陪着徐氏。
金氏听闻消息匆匆赶来,“亲家母千万保重身子”
她是个能言善道的,有金氏在,好歹将徐氏的情绪先稳住。
到了晚上,沈文韶也来了秦家,秦家所有人期待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沈文韶缓缓摇了摇头:“皇上不准任何人插手此事,朝堂上的声音也是要严惩,国朝的军权乃是立国之本,不可动摇,关押的那几个将领其中一人死在了牢里,临死前,居然留了血书为秦戈抱不平。”
沈鸾倒吸一口冷气,这种时候这样做,其心可诛!
这是生怕不能彻底激起皇上的怒气!
“秦戈呢?哥,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