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麻烦!”白泽镇定的心态不在,而是有些濒临抓狂,“有这个家伙,我想去侵蚀占领人族的思想高地,都没有办法做到!”
白泽表示——
他活了那么多年,就没见过几个混到这种位置的家伙,还能那么拉的下脸面,节操乱扔。
人至贱,则无敌。
这一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跟我说说呗——他怎么麻烦你了?”东华帝君笑道。
“他的方法很无耻,但很有用。”白泽平息了心境的起伏,用一种客观中立的角度发言,“只要没有高地,我就占领不了高地。”
“只要人没有节操,我就伤不了他的自尊。”
“那个混账家伙,先把自己狠狠的黑了一遍,主动制造流言……谁要是想掺合进去,就必须要把自己给拉到和他同一条水平线,然后被其利用丰富的经验、主场的优势给击败!”
“这着实恶心到我了。”
白泽唏嘘长叹,“舆论宣传的工作,我也没法做了。”
“真是应了伏羲的一句话。”
“对付脚欠的家伙,就往地下扔几坨屎,看还踩不踩;对付手贱的,那就吐上几口口水,看还乱不乱伸手。”
“这下一任的风后,能力够不够强,我不清楚……可这恶心人的本事,却绝对是人族中一等一的。”
“哈哈哈!”帝君爽朗大笑。
“白泽啊白泽,你可是我天庭中超一流的智谋之士,没想到竟然也会有今天,被一个新手给难住?”
“新手……”白泽轻哼了一声,“这可不见得。”
“我觉得这家伙大有问题,未必就单纯是我们看到的炎帝棋子……可惜我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
“不过,证据什么的无所谓了。”
“本座打磨智慧,是为了心平气和的跟逗逼说话;而太易境界的修为,是为了让逗逼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
白泽冷笑着。
“这家伙既然摄政,说明离庖栖退位不远了。”
“天庭天兵无数,天将万千,兵甲充足,操演了不知道多少年!”
“按理来说,早就该对人族进行全面攻杀了……可为何至今依旧裹足不前?”
“巫族的牵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因为庖栖啊!”
“伏羲的面子,我们是要给的……他在人族共主的位置上一天,我们就一天不会直接对人族进行袭杀,行斩草除根之举。”
“但,后来者可没有这份待遇!”
白泽话音中充斥杀伐气息。
“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跟这家伙聊聊……问问他,那么多骚操作,是怎么想出来的?”
“那,你可要当心一些。”东华笑着摇头,“你都猜测他有问题了,那就要小心翻船的可能。”
“别哪天,不是你找他聊聊,而是他对你围追堵截,找你聊聊,将你捕获镇压,当成瑞兽、工具兽驱使。”
“怎么会?”白泽大笑,“我那么小心谨慎的神,如何会翻船?”
“你很自信啊?”帝君哑然,却也没有再给泼冷水,转移了话题,“这个让你头痛的小家伙,还有疯狂自黑的举动,是人族在搞什么务求功成的大动作吗?”
“然也。”说到正事,白泽也认真了,感叹一声,“这说起来,我真的很佩服女娲她钻空子的本领。”
“一手明修巫族,暗度人族的操作,可玩的真溜。”
“轻而易举补完了人族的血脉体质弱势,又没有违背当初我们说好的游戏规则,打着擦边球就过去了。”
“不愧是那个人的妹妹,还是有那么一手的。”
“这般看来,等庖栖真正退位的那天,人族里面也就有了一支相当不错的战力了。”东华推演出来了前因后果,“那么,拉扯巫族主力,再分兵偷人族的家的法子,是行不通了。”
“偷不了就偷不了,明着上就行了。”白泽很大气,“天庭么,什么不多,就是妖多。”
“人族能玩血脉补完,妖族又闲着了吗?”
“一样在玩暴兵计划。”
“有你变法在前,优化妖族的组织,腾出了许多的利益份额。”
“再有帝俊他大婚在即,一场浩大盛事做为引子,从此倡导妖族努力生育。”
“生育的多了,正好发挥你变法带来的成果,全民皆兵!”
“兵多将广,强推人族……这一战,不是没的打!”
白泽精神振奋,眸子熠熠生辉。
他这主职记录历史的,最是喜欢这种大场面了。
正好发挥笔力,写的激情澎湃,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也是。”东华帝君颔首,紧接着便笑了,“不过要想鼓励生育,还要看帝俊跟羲和、常羲他们努力不努力了。”
“做为风向标,他们怎么说也得生上十个八个崽吧?”
“不然,对不起整个天庭为这场婚礼搞的这么大排场、好进行宣传吗?”
东华帝君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周围。
不知道在何时起。
这天庭所处的天境之中,有曦光逐渐亮起。
从微微闪烁,到温和明亮,再至灿烂夺目。
一点点的,光芒闪耀辉煌,充盈视界所有。
事实上。
这种特殊得异象,不止是出现在天庭之内。
天庭之外,更是恐怖!
绚烂的异象,昭告了人道苍生,是有怎样的盛事在进行。
大日冉冉再现,违背了原本的定数轮转,升腾落下,只是居中照耀八荒。
神月亦是悖逆了时光的安排,不知于何时出现,高悬天穹正中。
日。
月。
此刻,它们重合了!
只是。
虽然重合,却并非是谁遮盖了谁的光辉。
而是一起闪耀!
伴着日月的异常,星辰也是不甘寂寞,开始了释放光辉。
于此,终是有——
日月同辉,诸星耀世!
“好大的手笔嘛!”
东华帝君赞叹道。
“结个婚而已,那么大的排场,让天地为他而转动……”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