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她还头疼着,两姐妹要是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家里怕是要乱了套,比言情小说还狗血。
“没有没有!”布顺达赶忙解释着,若说跳进鸭绿江才能?洗清,她分分钟就能?跳下去自证清白。
“好好好,你别激动。”
见额娘没多心,她这才松了口气,犹犹豫豫着补充道,“想找个有责任心的,会疼人的……”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若不是为了自证清白,谁又想剖开自己的心思?,照个明明白白。
佟子衿抬眸瞧见她耳朵、脸颊都红了,熟得跟枝头挂着的红果?子一般,压了压弯起的嘴角。
这是害羞了呢。
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她比东果?还大?着一岁。
“慢慢碰着,有合适的你同我说,额娘给你把关。”其?实她看男人的眼光也未必准,可能?是努尔哈赤接受程度良好。
历史上那么多情的一个人,居然也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忠诚不二?。
这辈子交待在他身上,她也不亏。
不过孩子的婚配对象,她还是得扒一扒历史,至少不能?有作奸犯科的记录,否则让人心里不踏实呢。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有了权也是一样的。
小姑娘们万一用情过深,热恋的时候有多喜欢,见识到真面目的时候,就有多伤心。
撕破脸皮的时候,那叫一个面目可憎。
佟子衿没来由地?僵住,感觉养闺女真的比养儿子要费心思?,真真儿是应了那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你也换上男装,叫人跟着转一转,喜欢哪儿就去哪儿。”她不拘束孩子,也盼着她们能?改变这个世?界。
但是她自己就算了,明朝的北京和她印象中的北京,还是相差了太多太多。光是一出门的黄沙和臭烘烘的味道,她都难以忍受。
等入主了京城以后,翻修紫禁城是第一要务,第二?件事就是整顿臭水沟、下水道。再来就是种树种花种田,撒下一点绿色,种下一片绿意。
“少生孩子,多种树。”她仰头托腮,忽的想起了这么一句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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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再回到东果?身上。
她快马加鞭,老远就看见两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其?中一个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握着缰绳的手刚举起来打招呼,尚来不及品对方见到她男装的样子,路中间忽然跑出来一个小男孩,刚好拦在她马下。哭得一双眼都模糊了,像是找不到家长?了。
“吁——”
东果?慌乱地?扯回缰绳,硬生生将马头别过去,一个侧身,她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才稳稳坐好,心有余悸的时候,就见吴孟明出现在她身旁,脸上的担忧未来得及收回。
分明是迅速赶过来,想要英雄救美的样子。
马蹄矜贵地?蜷了蜷,她抬了抬下巴,笑眼中似有霞光明媚夺目:“诶,你在意我的安危啊?”
吴孟明一听这话,当即冷了半分,二?话不说,甩了鞭子就走,
谁说的,他才没有!
这当街出了事,又发生在他面前,是个人都得插手管上一管。
这只?能?证明他是个好人!
绝对不是狡辩,也不是嘴硬,就不是!
他脾气一上来,东果?也不好再说什么来激他,只?默默地?跟在后头。
反正?她心里清楚就好了,这人是不好意思?了呢。
得了寸当然要再进个尺,足足跟了两条街的时候,吴孟明越想越气,想以妨碍公务的名义撵了人走。
忽然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眉宇间的怒气隐隐要发作,谁料一转头,人不见了。
果?然是三分钟热度,这姑娘就是来捉弄他的。他磨了磨牙,气更?不顺了。
“诶你这……”
同僚刚要问起,被他一眼瞪了回去,这是取笑人呢,都怪她!
下巴绷着,抬头忽然见到一抹蓝色的身影,手上还多了两个……
骏马哒哒上前,她脸上带着笑意:“咚咚,我请你吃糖葫芦,山楂红果?子。”
一双眼珠子极为明亮,这不算藏头诗,但是里面包含了她的名字,他会猜到吗?
手中的糖葫芦顿了顿,却不见有人接过。
观他面色不愉,似乎更?不高兴了。
连他身下的棕马仿佛也知?晓主人的意思?,抬腿就跑,卷起一阵沙不说,还留下了圆圆的几坨。
害得东果?想吃也没了胃口,她撅撅嘴巴,眼里浮起一丝迷茫。
也没有不在意,但就是板着一张脸;不想让她跟着,可离开一会儿也不行。
男人的心思?,这么不好猜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