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来啊?你要不……也在纸上先练练?这幡布不便宜,写坏了袁嫂子会心疼的……”
闫清默默了瞥了她一眼,不想说话。
他抽出手腕,腕间蓄力,握笔如松,黛墨在布上晕染开,宛若游龙。
“哇塞——”他刚写完提笔,钟姚就迫不及待的将幡布提起来仔细观看,“你这个,这个,写的也太好看了吧,简直比街上所有人的幡子都好看!”
哇塞和好看这两个词,是学渣钟姚能够给予的最高评价。
“果然不愧是有钱家养出来的小姐,就是有文化!”钟姚羡慕的连连惊叹。
闫清:“……”
我也很惊叹为何你这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可以做到这么不学无术。
“不过……”钟姚看看幡布上的字,又看看闫清,“看不出来你人看着斯文秀气,这写字儿居然这么霸气……”
只见幡布上的三个大字,铁画银钩,苍劲有力,若是不说,任谁看了都会幻想下笔之人定是位洒脱风流,满腹经纶的公子。
闫清摸了摸鼻子:“我从小是跟着父亲学写字的……”
钟姚点点头,并未想太多,满心欢喜的将幡布收捡好,准备明日拿去给袁嫂子献宝。
待晚些时候钟姚照例去给老夫人请安回来时,闫清正半靠在榻上看书。
钟姚靠在门边看,月色如霜,氤氲的洒在闫清身上,映的皮肤通透细腻,纤长的睫毛染着光晕落下长长的阴影,空气中的浮尘都飘的缓慢恬静,整个画面朦胧的像幅画一样。
钟姚忍不住在心中喟叹:丫鬟太优秀,做小姐的觉得自己带不出手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小姐干嘛站门口吹风?”闫清早听到她的脚步声,不解她为啥站门口发愣。
钟姚走到榻边,闫清往里挪了挪,给钟姚留出坐的空间。
这是两人这几天相处中不知不觉形成的默契,这贵妃榻原本是钟姚平日最喜欢靠躺的地方,现在做了闫清的床榻,她还是习惯闲暇时来分块空间靠着,和闫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大多时间都是她在说,闫清靠在另一边,手里捧着书一边看一边回答她,渐渐的倒真像是一对好闺蜜。
“自从前几日钟箐和钟滢被我教训,说是去了观里后,这么多天就一直没回来。”
闫清将书放下,笑着问:“小姐莫不是想她们了?”
“怎么会?”钟姚无语的白她一眼,“我就是觉得她们应该不会这么风平浪静的,前几天吓唬了她们,估摸着现在也回过味儿来了,止不住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看了闫清一眼:“我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怕她们在我这里讨不到便宜拿你出气。你记着,等她们回来了,你千万离她们远点,有什么事一定要马上来找我,知道吗?”
“好。”
闫清见她说话间不时的锤锤肩,按按脖子,于是起身到她身后抬手帮她按摩松缓肌肉。
他是练武之人,更是清楚穴位和力道,按的效果自然比钟姚自己瞎按好。
“闫清啊,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你怎么这么贤惠啊,诶,疼,轻点,轻点啊……”
闫清慢慢从肩膀按到手臂,钟姚闭着眼被按的直哼哼。
闫清被她哼哼的耳朵都红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叫了……”
“我也没办法啊,你按的太舒服了……”
钟姚突然转身拦腰抱住闫清。
“你——”闫清一惊,僵住不敢动。
“怎么办?你这么好,我以后都舍不得把你嫁出去了。”她靠在闫清胸前笑道,“我要是个男的就好了,肯定立马把你娶回家做小媳妇儿。”
闫清:“……”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啊。
“可就是吧……”钟姚在闫清胸上摸了一把,“我是不是应该多给你弄点丰胸的东西吃?你这胸也太小了,平的根青石板路似的……抱着一点都不波涛汹涌。”
闫清:“……”
闫清咬着牙在心里嘀咕:钟姚,如果有一天你死了,那一定是因为你嘴贱被我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