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熹微冷淡地说：“以前在书上看过。”
“什么时候看过的？在哪里？我记得你以前不爱看书呀。”
她的意思很直白，她怀疑余熹微背着她走后门。
余熹微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说：“以前不喜欢看，不代表现在不喜欢。我已经知道自己的不足，还不去弥补，我是傻子吗？当然——”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道：“我以前之所以会暴露出不足，似乎是人为安排的呢。”
庄月竹脸色一僵。
余熹微脾气很好地问：“倒是前辈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一向饱读诗书吗？我记得你还在节目里说过，自己是学霸，怎么一问三不知呢？”
“……我一时忘记了。”
庄月竹神情越不自然，余熹微就越畅快。
“我想也是，连我都能答出来的题，前辈肯定是失误。”
庄月竹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气压很低。
因为节目是直播，网络上已经同步了评论。
庄月竹打开看了一眼，更生气了。
“我惊了！不是都说余熹微文盲吗？这叫文盲？”
“她要是文盲，我就是个受精卵！”
“有点意外……余熹微表现得还不错，后面几个问题明显放水留给对方了。”
“那个方青，明显是在坑自己队伍吧？还好有余熹微扳回一局。”
“我错了，我以前不该跟风骂她是文盲，因为男摄影的事，我对她黑转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路转粉了……”
“庄月竹看得我尴尬癌晚期了，脚趾抠出一座皇城。”
“服了，不知道能不能不要抢啊？自己回答不出来，还抢了别人的机会。”
“连续三题都答不出来，要我，下台算了！”
“我觉得，文盲的头衔还是应该让给庄月竹女士。”
“这姐以前在节目上说自己特别爱看书，从小成绩就很好，这算不算凹学霸人设翻车？”
“月月今天的表现真不好，脱粉了。”
“楼上的，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脱粉，你本来也不是真粉。”
“月月肯定只是太紧张了失误啊，评论区要不要这么恶毒？”
“说实话就算恶毒吗？本来就是她自己先凹学霸人设，今天翻车了，还不给人说吗？”
评论区里，一半是在骂她，一半在夸余熹微。
庄月竹看得非常火大，恨不能把手机砸在余熹微脸上。
让她毁容，让她笑不出来！
她兢兢业业塑造的人设，居然就这么毁于一旦！
庄月竹气得两手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化妆间来了个人。
模样毫不起眼，穿着也比较寒酸，手里抱着厚厚一叠文件。
“庄老师。”
那人小声地开口。
庄月竹起先没听见。
那人又叫了一遍：“庄老师。”
庄月竹这才抬起头，不耐烦地问：“你谁？”
“庄老师您好，我是独立电影制作人谷雨，我现在正在筹备一个项目，女主角的气质跟您完全吻合，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庄月竹不耐烦地打断她：“这种事去问我经纪人，不要直接来找我！”
谷雨被她态度吓了一跳，大概是没见过架子这么大的明星，半天说不出话来。
旁边余熹微听到她们的对话，微微侧头。
谷雨这个名字听着耳熟。
但直到她看到文件上的项目名称《黑雪》，才恍然大悟。
谷雨！《黑雪》！
前一世，后来大爆的黑马电影，刷新票房，国际拿奖！
她振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