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梁文不行啊？”
这个问题，直接把付澜问懵了。
余熹微顶着一张纯真的脸，眨巴大眼睛看着她，求知欲非常旺盛。
“不是。”付澜从嗓子眼里憋出话来。
她难得地，没有那么高冷和大方。
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忆，耳后根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跟付修源一样，害羞的时候，都是耳朵先红。
“你别问，”她别开视线，语焉不详，“不是因为这个，他挺好的……很棒。”
余熹微纳闷：“那你是因为什么才拒绝他？别说不喜欢哦，不喜欢还能一起聊天喝酒？”
付澜歪头想了会儿。
“我现在还在冲击事业，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结婚以后，女人总要照顾家庭，照顾丈夫，分身乏术，那不是我的理想。”
余熹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但我觉得，梁文未必会让你牺牲，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感觉得到，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付澜没有吭声。
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没过一会儿，护士叫号了。
付澜起身：“我进去了，可能要有一会儿，你在外面等我就行。”
“不用我跟你一起进去吗？”
“不用了。”
余熹微便止步在诊室外头。
付澜今天只是做各项检查，看适不适合做流产手术。
余熹微在外面等了几分钟，等候室的人越来越多。
有人开始打量她。
余熹微怕被人认出，干脆戴好帽子，出去转了转。
这家私人诊所很大，科室也很全。
妇产科前面还有其他的门诊分类。
她随意地闲逛，忽然看到前方墙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灵感应似的，那人也回头，一双狐狸眼瞬间捕捉到她。
两人皆是一愣。
“魏律师，好巧。”
余熹微打了个招呼，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魏屿硕头顶上的三个大字。
——肛肠科。
而魏屿硕也正目光越过她，看着她来时的方向。
——妇产科。
“……”
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然后又不约而同地开口。
“不是我。”
愣了一秒，余熹微抢先解释：“我陪一个朋友来做检查。”
魏屿硕点头：“我也是陪朋友的。”
“男性朋友吗？”
“对。”
余熹微欲言又止。
一个男人，陪另一个男人来挂肛肠科。
总觉得有些诡异。
魏屿硕看出她的心思，便道：“我一个老家的朋友，比我小几岁，还在读大学，得了痔疮，我陪他来看看。”
“哦哦。”这就能说得通了。
“他现在进去了，”魏屿硕弯起狐狸眼，“等一会儿他出来了，你可以亲自求证。”
余熹微干笑：“不用了不用了，这没什么好求证的。”
难道冲上去问人家，你到底是得痔疮了还是被魏屿硕伤害了，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这也太尬了。
说话间，诊室里陆续出来几个男人。
他们行动不便，走路非常困难，满脸痛苦之色。
好几个都得扶着墙，或者靠友人的搀扶才能正常走路。
余熹微问：“他们这是……？”
“刚做完痔疮手术。”魏屿硕低声说。
余熹微顿时有些同情。
“看起来好痛苦的样子。”
“我虽然没做过，但听说确实挺痛苦的，不然我这个小友也不会忍无可忍，求我带他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