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他们好奇,你为什么不挽着我的胳膊。”
“?”
余熹微满头问号:“付总不是出了名的洁癖,从来不允许女伴挎胳膊吗?我以为我做得很棒。”
“这个场合能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
付修源唇线抿直,没说话。
因为他也答不出哪里不一样。
就是觉得,余熹微自己挺直腰板站在一旁,仿佛跟他没关系似的。
有点烦躁。
但余熹微很上道,火速靠了过来,轻轻挽住他的手肘。
两人挨得很近,付修源几乎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
竞拍环节很快就开始了。
场面一度变得热络起来。
余熹微第一次来拍卖会,好奇地听着各方大佬竞价,价格飙得她不敢想象。
“付修源,”她凑到他耳旁,低声问,“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马上到我爷爷大寿了,我想买那对儿琉璃瓶,送给他。”
余熹微有些兴奋:“可以让我叫一次价吗?我没做过这件事。”
付修源看她一眼,默了片刻,说:“可以。”
等到双子琉璃瓶上来时,余熹微果断举起牌牌,喊了个价。
全场来宾忽然都回头,望着她。
那些目光要么诧异,要么震惊。
余熹微瑟缩了一下,问:“我喊错了吗?”
“没有,喊得很好,还想玩吗?”
“嗯!”
“那就继续,直到我们把这对儿瓶子拍下。”
得到付修源的鼓励,余熹微胆子大了不少,继续代他喊价。
最终,双子琉璃瓶以余熹微根本无法想象的价格,被付修源拿下。
余熹微感觉很爽。
“我喜欢拍卖会,”她笑着说,“这里也能体会到购物的快乐,还不用我出钱。”
“知道了,”付修源难得很好脾气地应道,“以后还带你来。”
余熹微沉浸在快乐中,并未深究这句话的含义。
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付修源准备提前离场。
趁着他去卫生间的功夫,余熹微一个人在会场里面转了转。
“余熹微。”
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余熹微停下脚步,看到依靠在窗户边上的女人。
她上去年纪稍大一点,约莫三十岁,打扮成熟,指间夹着一根细烟。
“请问您是?”
“付修源今天居然带了女伴,我很诧异。”对方开门见山地说。
余熹微警惕地看着她。
女人说:“你不用紧张,我不是你的情敌,我叫付澜,是付修源的表姐。”
原来她就是之前给付修源打过电话的表姐。
余熹微礼貌地点头:“久仰,付大小姐。”
“我才不是什么付大小姐,”付澜讥讽一笑,“在我们付家,主家和分家差距很大,只有主家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大小姐、大少爷,比如,你的付修源。”
“您说笑了,我只是欠付总一个人情,今日才陪他前来。”
“还人情的方式有很多,他却选了这一个,而且,”付澜顿了一下,说,“他让你挎胳膊时,我就觉得够稀奇,没想到,他还让你替他喊价。”
“这些……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看来你不知道,我这个弟弟,从来不许任何人替他喊价,你是第一个。”
“那我应该去谢谢付总。”余熹微语调平静。
付澜意外地看她一眼,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出点特别,但最后什么也没找到,又是轻蔑一笑。
“行吧,希望你活得久一点,不要像上一个。”
“什么意思?”
“上一个被付修源带来拍卖会的女孩呀——”
付澜掐灭烟,凑到她耳旁,宛如魔鬼的低语:“死得很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