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国再次被“关押”。
余熹微坐在宽敞的沙发中间。
弱小,无助,可怜。
这个排屋很大,里面没有太繁华的装饰,整体风格简约干净。
付修源刚洗了澡,屋子里都是好闻的皂香味儿。
他穿着一件休闲毛衣,下裤松垮,短发微湿,跟平时很不一样。
余熹微竟然看出了一点少年感。
而这“少年感”,平时都被禁欲的西装掩盖得一丝不剩。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原来你就是这家户主……”
付修源:“这里离公司近,偶尔加班太晚,我就回这里休息。你呢?怎么在这儿?”
余熹微:“我搬家了,就在对面。”她从窗口指了指,“就是那间粉色窗帘。”
“你那个窗帘……”
付修源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前几天他就注意到了。
当时还觉得奇怪,原本深蓝色的窗帘很大气,屋主的品味怎么能变得这么剧烈?
没想到,是余熹微。
“窗帘怎么了?”当事人毫无所觉地问,“是不是很可爱?我精挑细选的。”
“……嗯。”付修源心虚地点头。
他去卫生间吹头发了,余熹微赶忙拿出手机,给好郝星语分享信息。
余熹微:“你猜我现在在哪?”
郝星语:“哪?”
郝星语:“等等,不会是对面……”
余熹微:“没错,很对。我现在正坐在我对门邻居家宽敞的真皮沙发上!”
郝星语:“然后你被邀请围观?刺激吗?”
余熹微早就习惯了郝星语的豪放。
余熹微:“……不,你猜这屋主是谁?你见过的。”
郝星语:“谁啊??”
余熹微:“付修源。”
可能消息过于震撼,对面好几分钟后才回来一条语音。
余熹微把手机拿在耳朵边上。
本来想悄悄播放的,谁知她点的太快了,前半句话直接外放了出来。
“卧槽,付修源居然金屋藏娇!”
恰好此时,付修源吹完头发,关掉了吹风机。
郝星语的声音在偌大而安静的房子里回荡…
余熹微当场社会性死亡。
付修源头上搭了一条毛巾,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金屋藏娇?”
“不是……”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没有……”
“提议不错,我考虑一下。”
“……”
你考虑个鬼啊!
“付总,是这样的,我朋友只是误以为这个屋子的主人在搞事。她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
付修源用毛巾慢慢把剩下一点水渍擦干,状似沉思。
半晌后,他叹了口气,说:“我认真想了一下,提议不错,可惜我无娇可藏。”
余熹微:“付总青年才俊,不用担心!想被你藏起来的女人一定很多!招招手就来了。”
“是吗?”
付修源语调很慢,忽然抬起一只手,对着空气招了两下。
“你看,没人来。”他语气听起来很是遗憾。
不知道为什么,余熹微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她假装不知道,借口时候不早了,说要先回去休息。
走到门口时,余熹微想起还有正事没做,于是转过身来。
“谢谢您上次英勇——”
话音戛然而止。
付修源正在脱衣服。
衣服掀到了胸口,猝不及防地跟她四目相对。
腹肌匀称精壮,分毫不差。
少一分则不够,多一分则油腻,怎么能练得这么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