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教材的编写、教师的培训、适龄就读儿童的人口普查,以及相关费用的筹集,都耗尽了倪暮凡的全部心血。
就在今天上午,南英新闻部正式召开发布会,确定了教材的改革与教育的改革。
眼看自己的心血落实成功,倪暮凡实在是高兴。
可她没有时间给自己放假,也不想大张旗鼓耗费资金去庆祝什么。
她就让储秀宫的厨子,在自己宫里做一顿饭,然后把亲友们召集在一起,就算是给她开了个庆功宴了。
凤玫笑:“哎呀呀,她在外面当然要注意形象,不能戴太惹眼的珠宝,但是这是庆功的,要喜庆些,她就算日常戴不了,以后总有机会在宴会上戴的。去去去,去寻一套艳一点的红宝石去。”
管家只好转身去了库房,接着找去。
此刻傅疏怀跟凤三都没在家,他们来了电话,说下班后直接去储秀宫,让凤玫自己带着云霜一家过去就成。
凤玫站在镜子前,给自己搭配了一套首饰,又起身往后院去。
“窦二,”凤玫望着坐在太阳里昏昏欲睡的少年,忍俊不禁:“大飞呢?”
窦超一个激灵起身站好,望着凤玫认真道:“我哥肯定在里头陪着大少爷呢。王妃,您现在要进去吗?”
凤玫往边上阴凉处的长椅上一坐。
手边书桌上有一壶清茶,不知道什么时候泡的了,她皱眉瞧着,没说话。
窦超赶紧上前,拿着紫砂的小杯子摆好,给她倒了茶:“这是中午泡的,天热,您喝点凉的也算是舒爽。”
凤玫勉强接了茶,喝了之后,口齿中有淡淡花香:“好喝啊。”
窦超没心没肺地笑开了:“这是宁都那边皇室送来的紫薇茶膏泡的,女帝拿了三分之一直接给了咱们王爷,王爷舍不得喝,全都送到这里来了。”
凤玫苦笑:“难怪我都没尝过。”
她抬头,望着那扇深色的核桃木大门,忽地拔高了音量揶揄道:“疏怀也是待大少爷跟世子视如己出了,尤其是大少爷负伤后,养在府里,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全都往这儿送,我见都没见过。
要我说,往这儿送什么啊?全都喂给了狼心狗肺了!
可怜圈圈在宫里头哭瞎了双眼,又肝肠寸断的,到现在都23岁了,婚礼上还被新郎逃婚抛弃,唉,要是我,谁敢这么辱煞了我外孙女,我定是要他生不如死的!”
窦超额头冒汗,不敢说话。
每次凤玫要进宫去看倪暮凡,就铁定会来这里唱上一出。
这都成了铁定规律了。
凤玫起身:“茶是好茶,就是有些人不识抬举!”
门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凤玫气不打一处来,大步上前,一脚踹在了门板上。
“哎呦喂!”
门没踹开,她脚折了,疼得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