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拿国际赛的冠军呢,我?知道?你肯定会拿到的。”
他说完,许是觉得自己?话题讲得太宏大了,想了想,又?绕了回来,开玩笑?说:“就是没想到你是南城人,早知道?的话,我?早就来找你了。”
爱很奇妙,明明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却在不知不觉间,竟也可以为对方带来无限能量。
而?今天,这些能量,又?以另一种方式,全部回馈给了他。
江妄早就签完了,他笔帽都没盖上,始终保持着签名的姿势,认真听他讲话。
男人看着冷淡,但在某些时刻,内心又?似乎格外柔软,譬如司机明明只是找他要个签名,但在他方才?滔滔不绝的讲述中,盛意看到,江妄在签名旁边,又?添了一行字。
是当年文理分班时,大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时,老?梁写在黑板上的那句诗: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他想,他应该懂他的意思。
盛意也懂,她攥着他的手?不由得又?收紧了些,她喜欢的那个优秀少年,经历过岁月的洗礼,并没有被泥淖与风雨侵蚀得枯萎掉,反而?生得越发?挺拔,越发?耀眼。
直到司机彻底停下来,江妄才?将明信片和?笔递过去,他低着头,声音浅淡,却又?真挚赤忱。
他说:“谢谢。”
司机愣了愣,“嗐”了声,“我?谢你才?对。”
眼看他又?要絮叨起来,盛意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及时出?声道?:“你早一点来也没有机会啦,你偶像从高中那会儿开始,就被我?预定了。”
却是接上了他前面那句话。
她这个人,天生没有什么幽默细胞,话说出?口,司机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脸瞬间爆红:“哎,我?不是……”
他解释得太认真,盛意反而?忍不住笑?起来:“跟你开玩笑?的。”
司机也醒过神来,又?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盛意便说:“很晚了,快回吧。”
司机点点头,转身驱车离去,江妄和?盛意又?在原地站了会儿。
大概因为刚刚在车上眯了会儿,所以盛意现在精神还可以,他们牵着手?往江妄家里走去。
春光正好,春夜静谧,江妄用钥匙开院门的时候,盛意靠在旁边的门框上看他。
她目光太专注,江妄手?下动作未停,问?她:“看什么?”
盛意说:“看我?男朋友好厉害。”
江妄便笑?:“你才?知道?吗?”
盛意说:“早就知道?,但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一点诶。”
她彩虹屁不要钱似的往外蹦,江妄只笑?,没接她的话。
盛意默然了片刻,却又?说:“但是,也可以不这么厉害的,我?当然很希望你拿冠军,虽然我?也不懂这个冠军到底是什么。”她笑?,“但是好像大家都说你一直有这么一个愿望,那我?就必须要祝你如愿以偿了。”
她说:“我?的男孩,一定要如愿以偿,就像我?一样。”
“但是,还是那句话嘛,大家的喜欢、期待,固然是很好的东西,因为那都是出?于对你的喜欢和?信任,很感谢大家一直给予你鼓励和?支持。”
大约是觉得这句“感谢”由她来说,有些越俎代庖了,她忍不住低头笑?了笑?,才?又?说:“但我?不希望这些东西,变成?压在你肩膀上的重担。你拿冠军也好,没拿也好,总之,像你自己?说的嘛,全力以赴,不辜负自己?,其他的,随缘就好了嘛。”
她说:“我?男朋友已经够厉害啦。”
“超级厉害。”她又?补充。
门锁已经被打开,院子里没有开灯,两个人只能就着外面路灯一点昏暗的光往里走。走到堂屋门口时,又?要继续开门。
盛意被刚刚司机那番话戳到了倾诉欲,絮絮叨叨同他讲了很多,江妄始终专注着手?里的动作,没有接话,盛意也不在意他接不接话。
堂屋的锁有些旧了,钥匙插进?去,很久才?拧开,盛意边说话边往里进?,谁知还没走两步,手?臂突然被人扯住,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跌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木门被江妄从里面关上了,屋里很暗,因为是春季,南方的老?屋里时时刻刻都氤氲着一阵潮湿而?陈旧的气息。
江妄的一只手?按在盛意的脖子上,手?指滑过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盛意被他弄得有点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正要出?声,忽而?听到头顶的男人压低了嗓子唤道?:“盛意啊。”
他的声音低沉,似是喟叹。
他说:“好像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我?们盛意,喜欢到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江哥同款祝福,送给每一个正在看这个故事的,即将要参加高考的你。
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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