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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2 / 2)


阿曼德把路易斯当成一个远方来的贵客,他小心的殷勤的招待他,却不是将他当成一个朋友同伴。他有时候会来到书房里,这时候路易斯正在阅读他的藏书。阿曼德的书房很大,藏书非常之多。整个四层都是书,摆满了四个墙壁,浩浩荡荡的,让人应接不暇。在路易斯不想出门的时候就会待在这里,甚至白天的时候他也会待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或者不睡觉待上一整天,他并不是如饥似渴的读者这些书籍,只是白天的时候,这里昏暗如夜色。点上蜡烛,烛火摇曳,路易斯坐在木椅上,随意翻看,觉得温暖。流淌在身体里的肆意的欲望会平静下来,那些悲伤的往事会暂时的埋藏在记忆深处,不轻易的浮现出来。

阿曼德会在路易斯读书时,静悄悄的在他的身后。他不说一句话,也不打扰路易斯。他的目光空洞,你看不出任何含义,表情是非常友好的,他看了一段时间后也会坐下来翻看几本书,或者给路易斯带上一杯茶。他好像只是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或者就如路易斯一样,想想发发呆而已。路易斯也不会和他交谈,阿曼德好像也并不在乎,有时候他的视线落到路易斯身上,路易斯会抬头看他。但是他的眼神好像穿越了路易斯落到未知的角落,空洞迷茫让任何人都无法理解。

说实话,路易斯对阿曼德是好奇的。他是怎样变成吸血鬼的,他有着什么样的往事,他会不会觉得厌倦,他能不能告诉他们这种超自然生物的来历,或者他们还有没有别的同伴。这些他都想知道,可是他不会询问,他相信阿曼德也不会说,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说。阿曼德的身上带着上世纪的古老和迷茫,路易斯感觉的到,尽管他的面容非常的年轻甚至可以说幼稚,但是他的思想已经非常古老——不是古老,而是带着时间的印记。路易斯不太清楚那种感觉,仿佛他是一个不小心被遗落在这个世纪一样,有着对这个世纪的陌生或尴尬。他和莱斯特不一样,路易斯不知道莱斯特活了多久。

他有感觉莱斯特非常渴望融入这个世界,他对待陌生的事情非常有激情,而阿曼德却失去了这种激情,也不能说失去——像是不能全身心的投入,总是在这倦意,尽管很淡。

他们并不都是出去参加别人的宴会,阿曼德也会在文堤斯庄园里举办舞会,路易斯住了五天,阿曼德举办了两次宴会。阿曼德全程交给管家,这个时候仆人们会在文堤斯庄园里行动,热闹非凡。他们会准备食物,收拾房子,准备餐具,拿出地窖里那些美味的香槟葡萄酒,采摘花园里美丽的蔷薇和玫瑰花,艳艳欲滴。他们会点燃很多很多蜡烛,把整栋建筑照耀的非常明亮。路易斯能听到这些仆人们忙碌的喜悦,他们会讨论着会有哪些人来,那些漂亮的淑女和温柔的绅士,那么美丽的首饰和珍贵的衣服,他们会不会带来最新鲜的话题,流行的款式……这些都是他们讨论的重点,不会有人来呵斥他们。

阿曼德不关注这些,他只是想让自己在夜晚不那么寂寞,他会在宴会上选择一个美丽的少年作为自己的晚餐。他甚至还帮路易斯选择了一个,把他带给了路易斯——少年时昏迷不醒的,他将他送进了路易斯的房间。路易斯接受了他的好意。

莱斯特对于这些宴会也是热衷的,他总是噙着微笑在舞池里和美丽的女人翩翩起舞,他温柔如水,总是非常受欢迎。白天的时候,他会在自己的棺材里睡觉。自打那一次吸血鬼剧院之后,莱斯特好像想通了什么,两人之后并没有深入的交流。莱斯特的目光也并不是一直追逐着路易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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