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大大的背景板用气球写着“我一个月啦”,然后现场有超多的气球点缀,气球颜色以蓝色白色为主,现场也是,仿佛置身在海洋中的一艘大船上。
至于桌上的餐具……
“天啦。”司雪梨捧起一个儿童小碗。
每张桌子上面所用的果真全部都是儿童餐具,五颜六色,各种形状。
现在的小孩子餐具真的可爱到爆炸,尤其是每只碗都不一样,当这样的碗筷以及杯子摆话在一起,哪怕只是光看,都觉得是一幅可爱的画。
就连餐布也不是白色的,而是印有各种可爱图案。
“怎样。”邹君瑗见司雪梨连连惊奇,虚荣心爆棚,证明她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做出来的成果还是挺尽人意的。
“妈妈,太棒了。”司雪梨把碗放下,环视全场,桌上的餐具有些相同,有些不同,就连椅背也被套上不同动物的套子,有些是狐狸,狗狗,白兔,总之一眼看去,整个感觉十分奇妙。
邹君瑗得到称赞,越发开心:“哼,养儿子有什么好,儿子只会打击我,还是女儿好。”
司雪梨挽着邹君瑗的手臂:“妈妈,庄臣只是怕你累。”
“他怕我累他就不能好好说么,老是一副我在白费劲的样子。”邹君瑗看不过去。
甭说庄臣是大男人,不懂得好好表达,邹君瑗觉得庄臣在司雪梨面前就挺会表达的,就差脸上没写着我老婆真乖,我老婆真棒等字眼。
不用问,一问就是偏心。
司雪梨不吭声。
她也知道,庄臣好像对她和小宝以外所有人都没什么耐心,让邹君瑗误会也正常。
“妈妈,以前大宝有办过满月宴吗?”司雪梨一想起与大宝错失的时光,就觉得好可惜。
人心都不满足的。
没认回来之前,觉得如果另一个孩子还在世就好了。
当相认之后,发现大宝就是她一直觉得遗失的孩子,又会开始想,如果没有错失与大宝成长的时光就好了。
就算大宝后来回到庄臣手里,得到比大部份人更好的照顾,可刚出生的那段时间,一定是在司晨手里,对吧。
司晨没有任何照顾孩子的经验,她会怎么对大宝呢。
大宝怕是哭半天司晨都不知道要喂奶粉吧。
就算喂了,水温有控制得好吗,还是一冲好了直接塞到大宝嘴里,把大宝烫得哇哇哭呢。
司雪梨越想越揪心。
“没有办。”邹君瑗说:“大宝交到庄臣手里已经满月了,那时候我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小家伙弄懵,连DNA都验了好几次,每次结果都指向大宝就是庄臣的孩子,我们才慢慢接受这个小家伙。”
加上大宝体型过小,那时候大家心里都乱,哪还有办满月宴的想法。
尤其是当后面知道大宝有1型糖尿以及对狗毛过敏后,更是忧心忡忡这个小家伙的身体健康。
总之他们是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接受,才习惯这一切。
现在回头想想,他们真是蠢。
司晨生生把大宝的年龄拉大,又是早产,又是营养不良,一堆借口只为了让他们接受为什么大宝体型过小,而他们竟然毫无察觉,任由司晨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
其实她的宝贝孙子不知道多健康呢,体型也很正常,是被司晨生生拉大了,才显得跟营养不良分分钟要夭折似的。
司雪梨明了。
也就是说,大宝和小宝都是没有满月宴的孩子。
都说小孩在满月宴上得到越多人的祝福,就会越茁壮成长,司雪梨痛恨自已没有能力给两个孩子们应有的祝福。
她当初要是不那么笨,不被人耍得团团转就好了。
“小宝呢,”邹君瑗问:“但我想你应该是没空闲去弄了。”
单亲母亲是很困难的,有时间睡一觉都偷笑了,哪还有精力去办满月宴。
况且小宝有病,那时候司雪梨一个人撑着,经济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司雪梨摇摇头。
邹君瑗从司雪梨的沉默中读到她的失落与痛心,抬手搂着她,手掌在司雪梨的胳膊搓了搓:“一切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很好的。”
“好。”司雪梨接受这种安慰。
眨眼,下午四点,开始有宾客陆续来到,每个人一进场都被现场的布置弄得哗然。
司雪梨忙着招待他们入席,寒暄,闲聊,再也没有多愁善感的空闲。
到了下午五点,司雪梨看了眼时间,宾客来了一大半,每个来的人都会问一句孩子呢,司雪梨寻思小小宝该出场了。
于是走到一边,给庄云骁打电话。
庄云骁收到司雪梨电话的时候,杨管家正给他弄背带,把小屁孩绑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