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臣立刻握住雪梨另一只搭在腿上的手,给她安慰:“接吧。”
司雪梨接听。
几秒后,整个人无比的凝重。
邹君瑗正在客厅里一边做运动一边追剧,结果看到司雪梨和庄臣一前一后从二楼急急下来,尤其是司雪梨,眼睛红红的,懵了:“怎么啦?”
司雪梨没有回答,埋头冲去门口换鞋。
庄臣开口:“妈,小小宝在房间,你去看他。Queen住院了,我和雪梨去一趟。”
“啊?”邹君瑗听到好友住院:“怎么回事?”
“不知道,但估计只是老毛病发作。”庄臣见雪梨已经走出门了,不敢耽搁,立刻跟上。
“你……你不换身衣服啊?”邹君瑗见儿子穿着浴泡,里头啥也没有,这不合适吧。
“来不及了。”庄臣把脱鞋踹了,套上皮鞋,雪梨刚才听完电话整个人都是慌的,虽说她和Queen正在冷战,但不代表关心会少。
她一下子冲出房间,庄臣怕她有事,随手把浴袍拿着套上就追出来了。
邹君瑗急忙走到一旁的落地衣架将庄臣的长款外套摘下来,递给他:“穿着。”
好歹是去医院看丈母娘,也不注意一下形象,每每司雪梨一出事就慌,一点沉稳的样子也没有。
庄臣一边套大衣一边往外走,杨管家已经将车子从车库驶出来,正停放在草坪上,雪梨已经上车坐好,他不敢耽搁,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室,亲自开车送雪梨去医院。
车子驶出庄园,驶上马路。
大晚上的,马路上一辆车也没,庄臣稍微分神看向副驾的人,见她静静的,却红着眼睛,抬手抽了张纸:“老婆,别太紧张,妈不会有事的。”
司雪梨接过,擦眼睛,声音哽咽:“我真的超怕听到有人入院的消息。”
害怕迎接新生命的喜悦还没过去,就要发生什么悲剧。
她不想。
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日子幸福,每天都像做梦一样,家庭圆满,她也准备复出拍戏,真的不想有什么意外之事发生。
庄臣知道雪梨心思细腻,对于生离死别之事较为敏感:“没事的,放心,啊。”
“希望吧。”司雪梨道。
虽然基茨在电话里说不严重,但她不相信他们,他们总是报喜不报忧,她一定要亲眼见到才能安心。
“主要是妈之前差点中风,医生说如果不好好调养再次中风的机率很大,第二次中风就没那么幸运了,我怕这一点。”司雪梨这段时间都没和Queen联系,不知道Queen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嗯,我知道。”庄臣记得这件事呢,所以平常听到有人介绍说什么药对这种情况好,都会命人买回来让Queen试试,反正是保健品,吃了也没坏。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司雪梨从电梯出去,就看见基茨从医生办公室门口走出来,她叫住:“基茨,妈到底什么事!”
基茨回头:“大小姐,你来就好了。Queen夫人自那天和你闹矛盾起便一直闷闷不乐,吃得又少,加上平日工作强度大,这不,倒下了。入院后我让Queen夫人喝点粥,但她非说没胃口,还在用手机处理事情,我没辙,只好把你叫过来。医生说Queen夫人一定要好好休养。”
司雪梨听得先是大气一松,这么听来确实没有大碍,随即怒火中烧!
一个个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懂爱惜自已的身体!
她气势汹汹进入病房。
Queen靠着床头而坐,正在低头玩手机,听到开门声,以为是基茨:“充电线给我,还有,你马上回办公室把和王氏合作的合同……雪梨?”
Queen诧异。
除了雪梨,还有庄臣。
看得出来,两人出来得很急,雪梨身上穿着居家服,配一对脱鞋,庄臣挺有亮点,白色的浴袍,黑色的大衣,脚上是一双皮鞋,但没有穿袜子……
Queen佯怒看向基茨:“我说了我没事,你惊动他们做什么!”
基茨不敢吭声。
“你别骂人。”司雪梨走向前,强硬抽走Queen手里的手机,放在桌上:“你今年贵庚啊,玩废寝忘食?公司是不是就你一个人?是不是你休息一下公司就要倒闭?”
Queen被司雪梨骂得说不出话,怔怔张着嘴巴,想反驳,但又找不到词。
她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庄臣在司雪梨面前总是一副鹌鹑的样子,原来她女儿发起火来,还挺有威慑力的。
司雪梨侧头,问:“粥呢?”
基茨立刻走到茶几边,将保温壶拿给司雪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