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铭的穿戴,因为钱氏不管,都归多多来打理。
好比给阿铭做衣裳做鞋子,给阿铭洗澡梳头等等。
小家伙特别的乖,心里也感恩,她一直都记得石头和她说的话。
靳家都是好人,他们还小受靳家恩惠没关系,等到长大了,一定要回报他们!
学了一个多月刺绣的阿铭,现在已经能缝直线了,这对不足四岁的孩子来说,是相当有天分的。
至少,在靳多多看来,是这样的。
阿铭这一个多月来,稚嫩的双手上的针眼,她都没法看。
但阿铭不叫苦不叫累,说这都是应该的。石头哥哥说,钱婶婶愿意将绣艺教授给她,就是很难得的事,她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石头哥哥还说,不管学什么手艺,都没有简单的。要吃了苦,才能学好。
她学得这个还算好,在屋里冷不着热不着,能吃饱,没人打骂,大家都疼她,与镇上的学徒完全不一样。
所以,阿铭很知足,能够不麻烦靳家人的,她绝不麻烦。
等到靳多多牵着她出了房门,厨房里已经摆好了早膳。
“爹娘/钱婶婶磊叔叔,早安!”
靳多多带着阿铭对两人问了好,之后简单洗漱一番后,才坐下吃饭。
“娘,大柳村的柳二叔,他们的牛车都是什么时候往镇上走啊?”
正喝了一口粥的钱氏,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眉头一皱:“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哥他们不是已经开始做生意了吗。我琢磨着过几天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加上这天越来越冷了,我哥只有一双棉鞋,我想买些棉花回来,在给他做一双。”
钱氏听到多多还要给靳一烈做鞋子,顿时有些恼怒。
不是里衣就是鞋子,这么贴身的东西,是她能做的吗?
可是多多知道啥,她作为一个妹妹,心疼哥哥给哥哥做衣服鞋子,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靳磊看了多多一眼,之后对钱氏道:“多多娘,你针线活做得快,要不还是你来给金宝做。多多就莫要做了,有空余自己再做一身冬衣,今年你娘都没什么空余,到现在你也才一身,都没得换。”
靳多多忍不住眼带疑惑地眨了眨眼:“爹,我也不会做鞋底,我就是做做鞋面,鞋底肯定是要娘帮我的。再说我做外裳的手艺还不到家,算了吧。一身也是够穿的,我也不怎么外出。咱们村多少人一年都穿不了一身新衣。”
一般不怎么插嘴他们说话的阿铭,听到靳多多得话,低头琢磨这段时间来,多多给她做了多少东西。
她小手数了数,发现除了芽儿姐姐给的外,她的三套里衣和鞋子,全都是多多姐给做的。
“那可不成,村里人是村里人,你是你,那能一样吗?往年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你的冬衣,娘过几日就会赶出来……”
靳多多这下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她一直都知道钱氏疼她,但这样不顾自己的疼爱,叫她也忍不住心疼她。
“娘,你每个月要做那么多绣活,我不想自己在给你添累。你要做我的衣服,还有你自己的,爹的,外加每个月固定的绣活。这一天天的,眼睛一直盯着针线可不行。娘,你听我的,往后就少给我做点衣服,我自己也琢磨着做。要是可以了,再给你和爹还有我哥他们做。你呢,也少接点活。等我赚了钱,往后你就别碰那些针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