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烈点点头,又忙转移话题,“夫子今日过来,可是有事寻我?”
“也没什么事,便是这几日在府上憋得慌,想来走一走。”
靳一烈完全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好友东子也是身子弱的缘故,哪都去不了。
眼前这位虽然身子弱,又被断言活不到弱冠之年,但出生好,以至于不发病时,看起来除了比常人瘦弱一点外,倒也没多大区别。
他出生算是高贵,奈何在凛都没什么朋友,除了宫里,能走一走的地方,也只有他们宸王府!
“夫子,三叔那边有不少羽绒服,应该有你可以穿的,要不让阿瑾带你过去看看?”
靳一烈想看看多多的画像,可沈慕寒在这,他不敢将之打开,就怕叫他见了,回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管怎么说,他身上终究流着皇家的血脉,与阿瑾这种,还不大一样。
年幼的钱瑾,关于钱府的事还不是很懂,自然也不明白多多的存在,对于钱容宸、钱府和永德帝意味着什么。
眼下他听到靳一烈这话,便自动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沈慕寒是羡慕靳一烈一入冬,就能穿上妹妹亲手所做的衣物。
像他这种出身,身上穿得用的,都是有专门的人在做,哪里用得着府上的小姐亲手做。
眼下听到靳一烈的话,有些意动。心下琢磨,等下若是穿了合适,便直接穿回去吧。至于少得那一件,大不了他叫府上的绣娘做件厚袄子补上就是。
等钱瑾和沈慕寒走后,靳一烈这才将多多的画像打开。
也不知是不是画者水平的缘故,他看画像上的人像多多,可又不大像。
虽然轮廓看着相似,但总有一种陌生感。
想了想,他点燃一盏油灯,拿着画像照着灯光,见上头什么字迹都没有。
暗自怀疑,多多是不是没明白他之前的暗示?
不甘心的他,又拿过多多所写得信件,将每一张纸都照着油灯看了一遍。
直到最后一张,才看见多多那隐藏的字,说又在山上挖到了百年山参,给他寄过来了,叫他留着以防万一保命用。
靳一烈看到这,不由想到之前钱容宸的信封中掉落出来的东西,心下琢磨应该是多多放错信了。
不过钱容宸是多多的亲爹,给了也就给了,人家只要上了战场就是主帅,比他更需要用此物。
他总不能拿着这张信纸,去和人家亲爹讨要吧?
靳一烈在给多多写回信的时候,并没有特意说这事,靳多多自然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钱府中钱老夫人也收到了金阳镇钱府寄来的“年礼”。
这个年礼是一个朱红色的锦盒,将锦盒打开后,除了引入眼帘那根保存完好的硕大山参外,还有一封信。
她在见到那根山参时,诧异了一番,还不忘用手好生抚摸了一下,之后才将信打开。
信中除了薄薄一张纸外,还有一张画像。
纸上写着,山参是多多亲手挖来孝敬她这个祖母的,而画像也是叫她老人家知道,她如今过得很好的模样,免得她挂怀。
钱老夫人嘴角微扬,眼底带着慈爱,在多多得画像上摸了又摸,似乎透过画像在抚摸多多一般。
这丫头,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