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姑娘没有以往那么恶劣,她像是换了一个人。
会讨好他,会说些奶凶奶凶的话,会在他饿肚子时,想办法给他弄吃得,还会甜甜地喊他哥。
不知为何,他的心却是有股淡淡的喜悦,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的思想在拉扯,一面告诉他,那个小姑娘和以前的不是同一个人,一面又告诉他是同一个人,不然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小伙子一直在观察那小姑娘,心中异常矛盾的同时,也开始慢慢的接受她,试着对她好。
似乎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发现小姑娘不再像以往那样倒霉,气运变得极好。
这一切的一切都叫他感到困惑。
直到有一天,小伙子听到一则小姑娘讲的话本,具体是什么,他没记清楚,知道大概明白原来人还可以死而复生……
“方大夫,我儿情况如何,何时能醒来?”
沈笑自打沈慕寒昏迷不醒之后,已经好久不曾好生歇息了。
他怕自己一个错眼,眼前这个躺在床榻上的人,跟之前的慕寒一样,直接落气。
这次要是落气,可没有机会像之前那般,还会有别的人来,死了就真的死了。
这些天,他甚至都不敢写信告诉公主这边的事,就怕她会承受不住。
他心知,她再是不喜眼前人,也会看在身子是慕寒的份上,多少关心的。
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管内心在如何纠结,也不会希望他有事!
被沈笑称为方大夫的人,此刻额头上布满了汗渍,双腿更是发软。
他是这距离山庄距离最短的镇上的大夫,医术很是一般。
这次贵人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他有心想赚这个银钱,才硬着头皮来的。
谁知过来后,才知道这山庄里还有府医,人家的医术可比他高不少。
现在人家都束手无策,那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不过既然都来了,又被主人家问起,他自是不好说什么都不懂,只能大着胆子拿出祖传下来的银针,硬着头皮,朝床榻上的人的人中扎去。
沈笑看他连望闻问切都没有,只是看了人一眼就拿针扎,当即伸手挡住,皱着眉训道:“你要做什么?”
他的儿子身份尊贵,身子又虚,便是府医都不敢轻易对之下手,也就号号脉开开药之类的,谁像他一上来就动针?
这要闹不好,医坏了慕寒怎么办?
方大夫本就心虚,被沈笑这么一拦,就忍不住哆嗦。
他不能说自己不懂,只得信口胡说道:“老夫看他也不是什么大病,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大抵是被人下了咒。”
话落,眼眸一转,似乎是为了给自己鼓劲,又强调一遍:“对,是被人下了咒。老夫这银针可是供奉过的,一般的邪气只要碰上了就会退去。”
沈笑还是头一次听说看病的大夫懂什么下咒之类的事,更别说银针被供奉过了。
本想训斥的他,蓦然想起一法大师来。
难不成慕寒会这样,当真是一法大师的法术没做完所致?
毕竟那会儿一法大师只是做到一半,人就死了。
还是说没有红玉在,所以身子和魂魄都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