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禁止术士入内的“帐”]?
太宰治挑了挑眉,看来诅咒师已经被通知到并抵达涉谷了呀。
为达成目的,羂索真是很努力。
手机发出翁响,太宰治一面将手掌覆在“帐”上,一面接通了电话:“呦~种田部长,我也正想致电给您哦。”
[太宰君,涉谷的状况我已经听说了。]种田的语调急切,隐约可闻急促的气音:[状况可控吗?需要支援吗?]
“嗯嗯,都在可控范围内哦,不过还是请回那些被负责人请走的异能者吧。”
动作稍稍牵扯到了伤口,太宰治不自觉发出“嘶”的一声,缓了口气继续说:“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种田部长帮忙。。”
[说吧,我尽全力配合。]
太宰治冷下了脸,鸢眸从最深处一点点凝结成冰:“清扫咒术师高层,现在。”
[这……]
“这是最好的时间点。”太宰治冷笑一声:“那些老东西恐怕正等着“五条悟被封印”的好消息,准备坐收渔翁之利呢。”
“人越是得意越是容易露出破绽,这是难得他们松懈的好机会。”
[可是,这样一来,就等同于与咒术师高层|撕破脸了。]
“不然呢?难道,内务省接管咒术界后,有给那些贪得无厌的老家伙养老送终的打算?”太宰治奇怪的问。
又道:“没必要继续与咒术师高层|纠缠,咒术界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会在涉谷彻底了结。”
至于其他世家的人,会不会借群龙无首的当口浑水摸鱼,更是无需担忧的事情。
关门放最强就对了。
太宰治迈开步子,向着夜斗的方向走去:“负责人也已经就位,他们留着干吗?等过年嘛?”
电话那端有片刻的沉默:[我亲自带队过去。]
“另外……”太宰治的脚步微不可见的一顿,抿了抿唇,又若无其事的重新迈开:“涉谷一事平息后,我要立刻脱离咒术界。”
///
“咳咳咳——”
“哈哈哈哈哈不错真是不错!”看着被咒灵围攻、近乎浑身|浴|血|的夜斗,羂索相当捧场的拍着手:“不愧是神明大人啊,这都撑得住!?”
“呼呼呼……”夜斗以太|刀|为支点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脑海中有雪音慌乱却也坚定的话语,眼中是羂索令人厌恶的嘴脸。
“好啦好啦。”羂索用仿佛|诱|哄小孩子般温柔语调、说出了极其残忍的话语:“快点去|死|吧,神、明、大、人。”
“哦呀哦呀~这可真热闹呢。”
“……!”
羂索身形一僵,眼眸一点一点震荡起来。
动作迟缓的循声望去,就见被确定|死|亡的“津岛修治”,眉眼带笑矗立在前……怎么会?这不可能的!
“啧啧。”夜斗松了口气,调侃道:“老板呀你受伤也不轻啊。”
“嘛,我能活着赶过来已经很不错了呦。”太宰治耸了耸肩,向僵硬不动的羂索看去:“所以说啊,羂索——你在做什么呢?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不是吗?”
被准确叫出名字的羂索一惊,却很快冷静下来,事到如今他也没想再隐瞒下去。
“呵,真没想到啊,津岛家的独子这一次还是没能死掉。”羂索恶劣的笑了:“原本,你应该同你的父母一起去|死|才对,苟活在世有什么意思?嗯?”
“这么说起来……”太宰治向前两步后又站定,平静的同羂索对视,“与高层|勾结,灭|门津岛家的人是你?”
“啊,没错。”羂索很干脆的承认了,“要为父母报仇吗?”
闻言,太宰治噗嗤一声笑颤了双肩:“单纯的|杀|了你有什么意思呢?唯有击碎你的心灵才算得上是报仇啊。”
“……你什么意思?”
好冷……一些令人不妙的猜测,令身处炎炎夏日的羂索,感受到了有丝丝寒意钻进了皮肤。
仿佛在冬日里饮了雪水般的感觉,让他冷得发抖了。
“你输了。”
太宰治垂下头,面容陷入明与暗交界的阴影当中,隐约可见那双鸢色的眼眸发着森然的光。
“天元有了神格,成为了你无法|操控的存在。”
什、什么?!
羂索骤然紧缩,不会的不会的!
“五条悟——”不知何时,狱门疆的[里]已经被夜斗送到了太宰治手中。
扑通扑通。
太宰治感觉得到,在他碰触到“里”时,五条悟正逐渐开始挣脱束缚。
“也即将摆脱封印。”他抬眸望向羂索,鸢眸溢满着飞雪冰霜:“你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犹如被一张天罗密布的大网笼罩其中。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惊涛骇浪般铺天盖地的席卷了羂索每一寸皮肤。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话语充斥着不敢置信,声音从拒绝承认的低喃、到发狂般的狂吼:“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如果说“天元有了神格”这一点,他还能当做假话,那么当看见狱门疆的[里]时,他便无法保持冷静了。
[里]在天元手上,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输了?他居然输了吗?在距离成功这样近的位置……输了?
羂索的咒力铺天盖地的四散而来,砖瓦化作碎石一刻不停的砸向地面,大地开始剧烈的晃动。
围攻夜斗的特级咒灵一瞬消散,足以说明千年术士强悍的实力。
[里]震荡地愈加强烈。
“夜斗。”太宰治说:“在吗?”
夜斗用袖子抹了把脸脸上的|血,点了头:“在。”
“有办法吗?”
“没有。不过,嘛,刚好天神有、刚好我问过。”
闻言,太宰治双手用力握住[里],蓝白光芒极快地在空间内晕染开来。
——咔嚓。
狱门疆的后|门被打开。
“里面好无聊呀我的小男朋友!”
太宰治跌入怀抱,却无暇顾及:“夜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