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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栗从心底传往四肢百骸,江夜白头皮发麻。

快跑!

头脑发出指令。但这具身体似乎伤得极重,不能挪动丝毫。

……

那人指尖一动,忽地重重按下。

心脏好似有利刃翻搅,又像是有活物要喷薄而出。

江夜白疼得一颤。只听耳边轻笑一声,那声音慵懒又缱绻,吐出的字却是说不出的轻慢和恶意:“不愧是合欢宗评出的十大绝色之首。此番情境,滋味当真绝妙。”

对,就应当是这样。看着这人蜷在自己脚下,破败的身子无力地敞开,平日冷漠无波的眼睛里流露出痛苦,月生海终于感到一丝快意。

刚刚这人睁开眼时满眼纯然的干净澄澈,坏事做绝之后摆出这番作态,简直教月生海心烦意乱。

只想撕开他伪善的面具,羞辱他,折磨他,让他在绝望里颤抖哭泣,向自己苦苦求饶,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月生海好整以暇地在旁边坐下,撑着头打量眼前这人,慢条斯理道:“八百里沧澜山地界,山匪流寇,虎豹蛇虫。江兄丹田破碎,功力尽失,怕是没命出去了罢。”

虽然语气都没什么变化,江夜白还是感觉这妖人心情好了些。他顺着这话往外望去,自己约莫躺在半山腰上,身侧是一汪潭水,四周是层峦叠嶂,云涛翻滚,千峰如林。

江夜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支撑着坐起来,却只能蜷起手指:他不仅废了,还哑了。

那人目光轻飘飘地看向他颤动的手指,好像见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心情越发好了:

“江兄虽然身无一物,但这脑子里的功法和消息,也很难不招人觊觎。更何况江兄本身,就是最价值连城的宝物啊。”

他凑得更近,似要欣赏江夜白的表情:“到时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江兄心里也是明镜似的吧?”

江夜白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早放弃了回应的打算。现在正默默探查这具身体受的伤究竟有多厉害。

然而这番情景配上他的冰山美人脸,落在月生海眼里,就成了种死生不惧、毁誉由他的姿态。

这是月生海最厌恶的姿态。上辈子这人就是凭着这张道貌岸然的脸,欺世盗名。哪怕坏事做尽,甚至叛出师门入了魔道,也让世人相信他是迫不得已。

年少的自己也被这皮相所骗,捧着一腔真心说出了家族的秘密。在全族被灭之后,他还愚蠢地向这个“师兄”寻求安慰。那时候在这个人眼里,自己是何等的愚蠢可笑…

但这一世,明明这人已经身败名裂,万人唾弃,明明昨日已在仙门大会上受审,坐实了交通魔族残害同门的罪名。被废了一身功力,被扒下一身法宝法衣当众受刑,又被众人探查体内是否私藏宝物——这人明明已经狼狈不堪,低贱到了烂泥里,为什么今天又能摆出这种明月清风的姿态?

月生海怒意翻滚。他一把掐住这人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江兄何必与我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这里,”他凑近看着江夜白波澜不惊的脸,手指恶意地戳刺他的心脏,“在你杀你师弟月生海的时候,天下就没有人不知道它已经烂掉了。”

然后他看见这人冷静自持的外壳瞬间破碎:他攥紧了拳头,浑身痛极了一般地战栗。一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闪过极深沉的痛色,然后像承受不住这痛苦一般,颤抖地闭上了眼。

月生海愣了一下,把人随手丢在地上。

那人苍白的唇无声地张合,月生海望去,似是在重复着:“他还活着。”

月生海“啧”了一声。

江夜白装模作样,实在敬业。

#

在那红衣妖人说出“月生海”这个名字时,系统终于开口:“恭喜宿主得知主角姓名,开始接收剧情。”

撕心裂肺的疼从全身每一个角落传来,要不是自己哑了,江夜白怕是要控制不住喊出声来。

脑海里凭空出现了简略的剧情:主角月生海是天下第一仙门门主的关门弟子。他天赋卓绝,惊才绝艳。幼年时家族因传承宝物“升仙策”遭人觊觎,满门被灭。然后主角走上了升级复仇收妹子的爽文之路…

而江夜白作为高配反派,本是主角师兄,暗中却勾结魔教护法,夺主角传承宝物,碎主角经脉丹田,杀主角妹子兄弟…然后又堕入魔道,继续作死。直到快结局时才被发现真面目,被主角镇杀,大快人心。

总之,作者一旦剧情不够刺激,就拉江夜白来遛遛。

不过除了最后临死前,江夜白都没有这么落魄过,也没有真的试图杀死主角。

“系统,痛觉屏蔽呢?给我再续一小时!”

过了很久,系统才回应:“我刚刚去探查了主角情况,把钱花完了。”

江夜白试图强行作妖:“你心里主角居然比我更重要,你对得起我们多年的感情吗?”

“主角没了,你就没了。”系统冷笑。

江夜白秒怂,喃喃祈祷:“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系统嗤笑。

“他好着呢。”

#

月生海冷眼瞧着这人装模作样。

上辈子抓到此人之时已是两百年之后。自己折磨了他七七四十九天,放干了他的心头血,听着他日夜哀鸣,才解自己心中恨。

这辈子重生回十五岁的灭门之夜,面对满院的残肢断臂,他想着这两次杀父杀母的仇,断他仙途夺他机缘的恨,还有因他而死的蝶儿婉儿…

月生海发誓,要让这个畜生,万劫不复。

不过还不能急。

上辈子报仇之后,本以为可高枕无忧,没几日自己却在睡梦中死亡。月生海感觉背后还隐有一人。而这次他要留着江夜白,钓出幕后那人。

但这不妨碍他收取利息。

这辈子自己不过设了个小局,这昔日的高岭之花就早早跌进了泥潭里,再也翻不了身。这人内里早就烂透了,跟这污浊泥潭,倒还真是相配。

等人安静下来,他开口道:“我万魔殿中还缺一名剑侍。”

魔教里的剑侍还有个作用,那就是男宠。

这是明晃晃的羞辱。

那人苍白的手指深深扣进土里,慢慢挪动着爬起来,中途因为伤重不支软倒了好几次,最后以臣服的姿态跪在他面前。

明明是屈辱不堪的事,那人脸上却不起一丝波澜。

礼节完备,好似习以为常一般。

月生海又凭空生了一丝怒气。

也对。上辈子就听闻此人好南风,与魔教左护法不清不楚。是以后来那左护法成了教主,这人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原来是轻车熟路。

月生海取出五毒丸,捏开那人的下颌,羞辱性的将那药丸塞入他口中,缓缓推进喉腔深处:“日后若敢背叛我,万蚁噬心而死。”

青年顺服地仰着头,闭了眼,任凭那核桃大的蛊丹进入喉咙。如果不是乱颤的睫毛,几乎看不出有一丝波动。

受完刑的青年赤着足,只披了一件遮羞的白色麻衣。麻衣上是斑驳血迹。此时他仰起头,散开的衣襟里露出布满鞭痕的身体。

像上好的玉有了碎纹。

左护法在脑子里萦绕不去。月生海一阵心烦意乱。

“砰!”

他挥手把青年砸在树干上。

转头不去看那蜷缩着咳血的身影,月生海喝骂道:

“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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