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算什么，迫不及待吗？
“袁侍卫，我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唐青雁抬头看着天，夜色低沉，天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她满脸的生无可恋。
袁伯扯了扯嘴角，“夫人，我觉得你也需要。”
两个人一路沉默，终于来到了贺炳仁的房顶上，而顾修，显然是等候多时。
唐青雁撇了撇嘴角，想解释，但又觉得解释清楚多没意思啊，由着顾修误会，以这他的脾气，他生闷气的概率会更高。
于是，她又舔着脸皮凑过去，琉璃眸光间，噙着星星的笑意，“小叔，刚才的话，你确定吗？你真的……不需要？”
许是怕被发现，女子凑得很近，声音很轻，那声音滑过顾修的耳畔，像是被羽毛拂过，痒痒的。
他垂眸，女子的脸上满是期待。
期待他不需要？
顾修的脸色一下子比夜色还黑。
“这里是贺府。”顾修提醒，却没有再回答她的问题。
唐青雁咂舌，正事要紧，回头有的是时间来折腾这他，她回头看到袁伯，诧异了两秒，“你怎么还在？”
“……”他一直在。
袁伯摸了摸头顶，他看着主子和夫少人，总觉得自己脑门非常亮。
唐青雁没多纠结，三个人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她将屋顶的青瓦掀开几片，屋内灯火通明，从他们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房下的贺炳仁。
地上有红色的血迹，虽然是被清理过的，但是零星还能看到些斑驳印记。
贺炳仁正在铜盆里洗手，那盆水显然是红色的。
旁边的小厮手里捧着一沓画册，“少爷，这些人都供您挑选。”
贺炳仁擦干手，拿起一张画像觉得不顺眼，就揉成团扔掉，半塌画册很快下去，贺炳仁一张也没看上。
“就这些？”贺炳仁语气略带不满。
“回少爷，目前只有些人。”
贺炳仁却看到了小厮背上装画卷的长盒内，还有别的画像，他一把将东西拽了过来。
小厮连忙跪下，“少爷，那些不是府里的人，是民间画师流传的京城各大千金的画像。”
贺炳仁才不管是谁，他将画卷散开，翻了几页，终于看到一个美人，难得欣赏了一会。
屋上，唐青雁忽然感到一阵冷意袭来。
她打了个冷颤，扭头就看到顾修一张寒的结成冰的面色。
“你家大人怎么呢？”她疑惑，朝另一边的袁伯小声问道。
袁伯做了嘘的动作，指着她往屋内那张画像上去看，她这才定眼注意，贺炳仁手上那画像的人竟然是……她，或者说是沈欢！
贺炳仁满意点头，“她，给我带过来。”
京城里，他看中的女人，还是不想抢就抢。
小厮抬头看了一眼，表情立刻变了，“少爷使不得，这，这位已经死了，被陛下下令满门抄斩。”
贺炳仁扫兴，“死多久呢？”
“死了有数月了，全族人都被扔到乱葬岗，尸首估计都被狼叼走了。”
小厮心想，沈家全族都是被贺家军绞杀，贺家的少爷却连人家女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沈家满门也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