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涵说完和周炜川对视着。
周炜川哪敌得过她，心虚地收回了视线。
之后戚元涵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周炜川，这个男人很不配，她不想破坏自己的大好心情。
周炜川持续懵逼，被那句“我在你表妹家里睡的”震得回不过神，这话简直是在说“我在你情人家里睡的”，让他的主动质问的气焰，一下子熄灭了。
他坐了几秒，试探地问：“你、你说的是哪个表妹？”就存了侥幸心理，希望真是他哪个亲表妹。
戚元涵低着头翻文件，反问他，“你还有几个表妹？”
她语气平淡，落在周炜川耳朵就不是那个意思了，“有几个表妹”等于“你有几个情人”。
周炜川处于被动地位，今天的戚元涵让他看不穿，他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更不敢去猜戚元涵是不是知道他出轨了。
周炜川仔细的打量戚元涵的表情，说：“你也知道我们那是一大家子，亲戚特别多，表妹就是最多的……总不能你昨儿去叶青河那过夜了？”
“就是去她那儿了。”戚元涵漫不经心的说着，周炜川目光再次灼灼，在她工作时非常碍眼，她抬头出呼口气，很烦的说：“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表妹的。”
以往戚元涵从来不会说这种话，她不喜欢惹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不是周炜川质问，她会把昨天跳过，当作没发生。
现在她如数怼出来，只觉得痛快，只觉得很爽。
周炜川抓抓头发，真像被灌了很多酒，开始头痛了，问：“那……那你们做了什么？”
戚元涵说：“一起看了电影，吃了饭，出来雨下太大，我衣服湿透了，就近去了她家里，晚上在她那里歇息，借用了她的衣服。”
口吻平淡，只是陈述昨天的经过，向以往那样跟他汇报自己的行程。戚元涵最后加了一句，“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这描述已经够详细，总不能还能更详细一点。反正周炜川怎么听都不是滋味，一时间不知道该吃谁的醋，这俩人他都没吃到嘴过。
问心有愧的是他，他不好在追问下去，只能说了些有的没的把话题岔过去，道：“宝贝儿，我这还晕机呢，先回去休息休息，晚点来看你。”
戚元涵嗯了一声，说：“把门带上。”
周炜川起身，又看了戚元涵一会，目光落在戚元涵的衣服上，情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老婆身上，应该是很有滋味，他却没有那种激动的想法，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
他掩上门，戚元涵才抬起头，嘴角勾了个轻蔑的弧度，觉得他很好笑。
……
周炜川这几分钟过的挺茫然的，他大着胆子把叶青河弄到公司来，就是追寻刺激，目前刺激是有了，他却觉得受刺激的是自己。
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奔二十楼去找叶青河。
叶青河在室内设计部，主要设计房子户型，平时有单量要求，经常得出外勤，但是她的身份在那儿，上司领导也不敢欺压她，安排了个总设计师的由头，给了她一个独立办公室。每天叶青河打卡上班，盯盯人就行了，算是个神仙职位了。
这职位跟周炜川办公室对接，总设计师要经常去汇报工作，只是叶青河很少过去找周炜川，都是周炜川过来。
私下有人眼馋叶青河的待遇，免不得小声议论几句。
“虽说是表妹，周总来的次数太多了吧，不知道以为是小情人儿呢。”
“小情人不应该安排成秘书吗？”
“安排成秘书多明显，戚总不一下就发现了嘛。”
“你们都别瞎猜，你看叶青河主动去找过周总没，指不定就是关系比较好的表兄妹呢……”
“表兄妹讲话还拉百叶窗啊？”
叶青河在给桌上的花浇水，瞥见进办公室的人，只是稍微顿了顿，继续侍弄花草，说：“回来的挺早的。”
周炜川嗯了一声，有些乏累，扯了扯领带，他跟叶青河说话，就不如跟戚元涵那么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你昨儿跟元涵看电影了？”
叶青河点头，“碰见了。”
“看的什么？”周炜川问。
叶青河如实回答，“女人的谋杀。”
“这什么名儿？”周炜川皱着眉，直觉不是什么好片儿，他怪心烦的，又过去坐在叶青河的办公椅上，盯着叶青河，叶青河还是不怎么理睬他。
周炜川咳嗽了一声，叶青河才看着他，给了个笑脸，周炜川问道：“你不跟我说说电影演的什么？”
叶青河道：“妻子和情人的谋杀。”
周炜川皱眉，“元涵怎么去看这种电影了？”他主观意识认为，剧情是妻子为了丈夫杀了情人，免不得开始担忧，“你跟元涵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只是问她喜欢哪个角色。”叶青河如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