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涵嗯了一声，抱着衣服去浴室。
叶青河准备的衣服很齐全，从里到外，似乎洗过一次，保留着芳香剂的味道，她拿起来嗅了嗅，茉莉味儿。
洗完澡，戚元涵换好衣服出来，瞧着叶青河在厨房里做菜，闻着味道很香，应该在做红烧鲫鱼。
她还真像只成精的猫，喜欢吃鱼。
叶青河拿着锅铲给鱼翻面，长卷发被皮筋束了起来，垂在后背，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很性感。
这份性感融到了壁橱、融到了透着月光的窗户、融到了旁边的洗碗机、甚至那台灰色冰箱。
叶青河打开冰箱，从里头拿了菜出来。
她有所感的往客厅看，戚元涵转身走到了二楼。
叶青河家里装修很好看，但是没什么好玩儿的。架子上的书比之前要多一些，有一层专门放着建筑类的书，她取了一本翻，发现里头做了很多笔记。
叶青河的字写的有些潦草，单个看都不错，可是连在一起简直像鬼画符，估计就她本人看得懂。
戚元涵看了会?，叶青河就在底下喊，“吃饭啦。”
她把书塞回?去，下楼。
餐桌上摆了两道菜，红烧鲫鱼，还有盘番茄鸡蛋，家常小菜，戚元涵洗手，帮她把电饭煲端出来。
叶青河问她：“你会?做饭吗？”
戚元涵摇头，“不会?，我很懒，不会?煮饭。”
叶青河笑了笑，“那太好了，我们互补。”
夜里戚元涵还是去老?房间睡觉，房间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床单铺得整整齐齐，薄薄的蚕丝被展开，柜上放着一瓶药，好像是一早等着她过来似的。
有点温馨。
说不清什么感觉，她只觉得时间会变慢，慢的像水在滴答滴答，她能感受到时间从指尖晃过。
她快分不清什么感觉了。
到底是急了，还是慢了。
……
翌日，戚元涵醒来，睁眼就对上一张脸。
叶青河坐在她床边，戚元涵去看她的时候，被窗外?的阳光刺到了眼睛，她恍然了一会?，再去看叶青河的脸，开始回?想昨天，有点不确定地想：难道昨天她跟叶青河睡一个被窝了？
“还没睡醒吗？”叶青河问。
“醒了，你怎么来了？”戚元涵皱眉。
叶青河说：“等你啊。”
“你起这么早啊。”戚元涵闷哼了一声，撑着手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被子，刚要下床，发现叶青河一脸坏笑。
戚元涵往下一看，迅速拉好被子。
她每次穿睡裙睡觉，裙子都会自动跑到胸上，戚元涵闭了闭眼睛，把手掌盖在脸上，等了会?，闷声说：“怎么还看啊。”
“你自己给我看的。”叶青河笑着。
“行?了，你快出去，我换衣服。”戚元涵挥着手，想叫她赶紧离开。
叶青河没缠着她，起身走了。
戚元涵躺了会?，在被子里把衣服拉下来，然后从床上下来，她去洗漱间，就瞧着叶青河趴在过道的小桌子上，桌子上放着盒子，里头的小猫慢慢地仰起头，一人一猫同时看向她。
那瞬间，有股热流顺着四肢蔓延。
好奇怪的感觉，戚元涵轻声说：“早安。”
“早安。”叶青河侧脸贴着臂弯，笑着看她。
清晨的笑容，也太刺眼了。
收拾完，俩人带着猫出门。
戚元涵去开车，她调着导航问：“哪家宠物医院比较好？”
叶青河坐后座，说：“西区那边好像有一家，你搜搜看。”
戚元涵定位好地点，朝着目的地出发。
挺幸运的，休息日出发，没遇到几个红灯，花了四十多分钟到了宠物医院。
她们来得还算早的，但是里头已经有不少人在等了，俩人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戚元涵往里头看，道：“现在好多人养宠物。”
“我们现在也是里面的一员了。”叶青河抬了抬手，戚元涵以为她要牵她，心惊了一下。
叶青河只是把手放在猫猫头上了。
戚元涵斜了一眼，说：“你别老是摸，它那么小，给它弄秃了怎么办。”
叶青河笑了声，“哪有那么容易秃的，它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她把盒子往戚元涵腿上放，戚元涵腿抖了下，接着她整条腿都僵了，生?怕自己会?惊到猫。
前面几个宠物主人看完，就轮到她们了，她们把猫崽抱过去，宠物医生问：“你们俩捡来的？”
叶青河点头，“前天捡的，你看看有没有生?病什么的，最开始捡回来还会?叫，现在都不太叫了。”
“别着急，我检查看看。”医生摸摸小猫的喉咙，又看了看它的牙，动作轻轻的。
戚元涵让叶青河看医生的动作，说她，“你每次都太粗鲁了，你看医生都不像你那么摸。”
“我很轻的，真的，动作很轻。”叶青河辩解着，说自己就是用指腹碰了碰毛，然后她摸了下戚元涵的手背，说：“就是这样，感觉得到吧，我轻吧……”
戚元涵痒得发颤，手塞到兜里。
等了十多分钟，医生就说：“很健康，应该是熟悉你家里的环境了，不像之前那么害怕，所以不叫了。”
之后医生叫来了个护士，说是再带着猫去做别的检查，看看有没有传染病，俩人都不在懂，只能跟着。
到中午才做完检查，医生说有耳螨，流浪猫多多少少都会有，每天滴药，很快就能好。
其他没有什么问题，医生要给它清理清理，处理下卫生问题，又叮嘱她们说清理了之后暂时不要给它洗澡，说幼猫不能随便洗澡，抵抗力很低。
戚元涵听得茫然，叶青河点头，说：“行?，我们都记着。”
医生旁边的护士过来端着盒子，说：“二位妈妈跟我过来，我跟你们说说平时怎么带幼崽。”
戚元涵一哽，妈妈，带幼崽。
叶青河拉了拉她，说：“走啊，妈妈。”
戚元涵跟着她走过去，持续茫然了一会?，医生很负责很有耐心的讲解养猫事项，戚元涵却没听进去几句。
过了会?，听着叶青河困惑地说：“这个有点难啊，会?不会?弄伤它……”
戚元涵回神，掏出了一支钢笔，又去借了张纸，说：“麻烦你再说一遍，我记下来吧。”
俩人看着她，叶青河轻声说：“嗯，这个记录不太好吧，说的是猫猫的发情期哎……”
“……哦。”戚元涵有点尴尬，但是她很镇定，她说：“不是说绝育对猫猫比较好吗？”
护士说：“对，但是要做两手准备，因为发情期就是在一个范围内，母猫的发情期又比较早，你们要是疏忽了，就得伺候猫猫。刚刚我说的时候，你可能没听到。”
的确没听到，戚元涵就说：“嗯，我会?记着早点带它过来，每个月也会?来做次体检。”
护士笑着说：“也不用那么频繁，小猫就跟小孩子一样，都害怕去医院的，来多了，要哭要发脾气的。”
戚元涵哦了一声。
叶青河就安慰着说：“别担心，猫崽很健康的，一定能长得很壮实，再过几天，猫猫就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长大了。”
戚元涵点头。
总觉得怪怪的，她看看叶青河，看看猫，小猫的脏毛发清理干净后，看着它比之前白了点。
更可爱了。
护士又提醒了几点，给了她们一本幼猫手册，做完所有项目，戚元涵去结帐，叶青河端着盒子等。
老?是让猫崽住盒子也不太好，医院旁边就有卖宠物用具的，俩人一块进去挑东西，都是头一回?，只能听店员推荐哪款好，最后提走的都是最贵的。
她们俩一起出去，都是戚元涵去付钱，叶青河从来不阻止戚元涵，戚元涵付钱，她就在旁边等着。
戚元涵本意是不跨过那条线，但是她忽略了一点，她越是在乎原则，越抢着去付钱，在别人眼中，只会觉得她们好亲密，就是最日常最常见的情侣。
小猫还住在盒子里，俩人不好在外头转太久，买完东西就准备回?去，换成戚元涵坐在后头看着猫。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害怕去医院，小猫一直趴着没有动，戚元涵拿着手册翻了翻，里头写了怎么喂小猫，小猫一餐应该吃多少。
下车，戚元涵抱着盒子跟着叶青河上楼，小猫叫了一声，特别轻，戚元涵心想，叶青河还说这猫猫想她，明明就是想叶青河，她抱一下就要找妈咪。
叶青河瞥了眼，说：“乖点，叫你妈抱会，我手有点酸了。”
之后小猫挺安静的，乖乖的，就是它一直看着戚元涵，看得戚元涵目光没地儿放，戚元涵本来想着把它送到地方就回?去的，现在被它看得心软，就有些没忍住，她把东西放下后，坐叶青河家沙发上一直看幼猫手册。
天气不错，叶青河把窗帘收了起来，秋天的阳光温柔，如同金箔一样，一片片的撒进来，落在沙发和旁边的猫窝上。
小猫慵懒的翻身，露出粉嫩嫩的爪。
叶青河看了她们一眼，笑着说：“麻烦妈妈看一会?崽崽了，我先去换件衣服。”
戚元涵没应她。
过了会?，小猫连续叫了两声，戚元涵看了看时间，伸手过去碰了碰小猫的头，安抚它的情绪，然后冲着楼上喊道：“叶青河，你快点过来喂奶。”
楼上，叶青河捏着内.衣暗扣的动作一顿，指腹直接从暗扣上错开，那衣服就散掉在地上，不用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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