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
范白衣服换到一半,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克制又礼貌,规律的三声。
范白怕酒店隔音太?好,还特地站过去些,提高了声音:“我在换衣服。”
外面?的人顿了顿,屈起指节敲了一下门?,表示应答。
范白不习惯让人等,所以衣服换得很?快,宽大的T恤领口都没理明白,白-花-花地露出一片锁骨。
眼前的门?一开,牧柏一低头,就顺着褶皱的领口看到了一片风光。
白□□粉的一片。
牧柏只看了一眼,就自?然又绅士地移开了视线,可能是因为行程匆忙一路没有喝水,漂亮的喉结因为干渴动了下。
牧柏:“下午好。”
范白挠挠头,回了这?莫名其妙的问好:“下午好。”
那个在车上就看见的,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青年就是牧柏。
在车上范白看着他就有些眼熟,但牧柏去为期三天的论坛是事实,范白甚至还看见过迷妹迷弟们?偷拍牧柏在论坛上讲话的照片,自?然就没有放在心上。
但第二次出现,牧柏一开口,就算刻意压低了声线,范白也一耳朵把人认了出来。
牧柏随意找了个话题:“这?里气候跟学?校不一样,带的衣服还合适吗?”
范白果然下意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认真感受了下自?己的状态和温度,迟疑:“还挺合适的吧?”
牧柏这?才把自?己的视线放到范白身上:“嗯,有什么?需要给?我说。”
范白坚决认为这?是牧老板为了模糊焦点释放的糖衣炮弹。
一向被抓鱼尾巴和小辫子的摸鱼员工,现在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牧老板这?个时候应该在论坛。”
范白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上此时闪耀着不屈的打工人之光,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地谴责:“怎么?可以跑到这?里来摸鱼?”
然后咸鱼正义的脸就被揪了下。
不痛,但浅浅地留了一个红印子。
牧柏被可爱到了,不自?觉伸手掐了下范白白白嫩嫩的腮帮子。
现在是真的“摸鱼”了。
盯着范白幽怨抗议的目光,牧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抱歉。”
范白谨慎地后退一步。
好了,不用敷衍了,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积极认错,坚决不改。
牧柏:“唔,你可以当作是会议太?无聊,我偶尔也想脱离轨道自?由一次。”
范白理解地拍了拍牧柏,一个年轻人杵在一堆老头子里,的确不容易。
牧柏神情淡淡:“尉迟那边……”他最后还是改了口,“没事。”
范白沉吟一会儿,脑中?不自?觉地闪过牧柏上次按着他心口的模样,最后还是说了尉迟夫人的“剧本”和想让自?己做的事。
牧柏认真地听完,垂着眼眸,不像是意外的模样,他安抚:“这?件事我会处理,按照现在的情况,尉迟阿姨没有再要对你做什么?的意思。”
没有华丽又郑重的承诺,但这?句话从牧柏口中?说出,就会给?人一种安全感。
这?是属于牧柏的言出必行。
范白之前反省了一下自?己,的确,他之前不管是对待牧柏,还是其他人,总是以“书外人”的视角和身份来看待他们?的一言一行,像是隔着一层什么?。
但范白已经是书内人了。
牧柏对他的好和关心,都是真切的。
“谢谢牧老板。”范白莫名有点不自?在。
他一向独立,习惯了成?功和失败都一个消化,现在有种大白鱼被摊开白肚皮被晒在阳光下的羞耻和不自?在。
牧柏不喜欢范白对他道谢,但他知道什么?是循序渐进。
“只靠自?己没办法完成?的事,向别人求助很?正常。”
范白愣了下,半响应了一声。
他睫毛颤了颤,在下眼睑留下一片让人心疼的阴影:“好。”
范白想过解释自?己“傻”这?件事,但太?过匪夷所思,终究在各种顾虑下咽了回去。
牧柏眼神平和又通透,什么?都不知道,又像是明白了一切。
他只是温和地等待范白往前走的那一步。
……
牧柏毕竟明面?上还在参加论坛,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也不太?好。
第二天休整完毕,混在特殊名额学?生们?队伍中?出去时,还戴着口罩和帽子。
对外解释说是过敏,他言行刻意低调,说过几?次后也就没有人再纠缠这?件事。
前几?天游学?很?自?由,大多都是学?生们?自?由活动的时间,范白跟同学?们?在广场上看见舒霖时,他周围被安保人员们?围得严严实实。
黑衣服的安保们?如临大敌,把现场围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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