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她几次三番想要陷害自己宝贝女儿的时候，童珊珊几次想起来都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剁了她。
只是，此时此刻。
在一片寂静无声的病房里，看着病床上脆弱无力的女子，看着那空荡荡的两条腿。
童珊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是一股酸涩涌上了眼眶，顷刻间湿透了她的眼睛。
“妈……”
江暮雨忍不住低声叫了她一句。
童珊珊嘴角微动，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看她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伤心。”
曾经她们两个人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闺蜜。
曾经在学校里，她们两个人还坐在一个桌上，上课偷吃东西，下课了一起手挽手去厕所。
曾经她帮着她挡住了许多追求者，帮很多男生传递了情书……
只是最后，她们两个人也还是成了现在这样。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能不能先出去？”童珊珊的声音很低很低。
……
病房里，最后只剩下了童珊珊一人。
她走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萦绕在眼眶里的泪珠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小璇，如果早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你当初还会那么不顾一切么？”
“我们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同班，大学还是同一个学校，我本来以为我们会那样子……很要好一辈子的。”
童珊珊的声音很轻柔，细语中带着几分哽咽。
“你太骄傲了，从小你都那么优秀，那么骄傲聪敏的你，你知道不知道？我曾经很崇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