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烜连连点头,直感自己侥幸遇上了一个还算好脾气的公子哥,要是碰到个脾气暴躁的公子哥,这会儿都该叫人把自己赶出去了。
徐烜挠挠头:“谢谢你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不碍事。”那男子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大事,只是华丽的绸缎现在已经变得灰扑扑的。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徐烜莫名地感觉到无地自容。
若是是平常人家,她大可掏出一些金银来要求赔偿对方的衣物,可是人家是个富家公子,这么做显得有些滑稽。
你在富家公子面前卖弄你那几两金银,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可别的方法徐烜又想不出来,只是觉得就这么砸到一个无辜的路人,挺不好意思的。
于是她越走头越低,越走头越低,最后都快将头埋到地里去了。
现在若是哪有个地缝,她恨不得立马就钻进去。
就这么低着头跟着那公子哥走了一路,走在前面的公子哥却突然顿住脚步停下了身来,转过头来刚要说话:“你……”
没看眼前路只低着头往前走的徐烜一个没留神,脚下的步伐没来得及停下却这么歪打正着地又撞上了那人的胸膛,结结实实的一撞。
“哎哟!”徐烜扶着自己的脑门抬起头来,“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看路。”
这一通下来更是让人觉得滑稽,徐烜都感觉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羞耻过。
面前的男子却并没有恼怒,只是看了看还在揉自己撞红了脑门的徐烜,微笑着告诉她:“没事的,你好好看路就行,我不会怪你的。”
这让徐烜更觉得有些难为情了。
纠结了半天,她还是决定要问一下眼前这位公子哥的名字,以便自己来日报恩。
徐烜自诩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这人那么宽容大度不计较,这个恩情总是要报的。
现在报不了,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犹豫了半天,身为女子的徐烜,还是大着胆子发问了:“请问公子,能否告诉我你的姓名呢?”
“我呀,我姓苏,叫苏木。”眼前的公子温雅如玉,款款道来。
苏木?
徐烜的瞳孔猛然一缩,苏木,京城的苏家?
该死,这人不会就是那莫九歌的哥哥吧?自己家的妹妹如此讨厌,哥哥就这样文雅如玉,真是极大的反差呀。
徐烜内心复杂,此时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逼得她说不出话来,直接愣在原地,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恨自己倒霉,掉在哪里不好,偏偏翻了苏府的墙,还砸中了莫九歌的哥哥?
好在此时已经走到了能出去的正门口。
苏木向她解释:“你翻进来的那院墙是后院的杂物间,那扇门已经封死出不去,我只得带你往正门出来了。”
徐烜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一直在耳边沙沙作响,她听不见苏木说的话,只觉得是震撼。
糟了,和仇人的哥哥撞了个正着,自己还砸到了人家身上,这可怎么办?
顿时复杂的感情在心里交织成曲,徐烜大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现在已经到了大门口,她木讷地跟随着苏木的眼神抬起头,果真看见这府院的正门前是一块巨大的牌匾,上书两个烫金大字:苏府。
完了,这下没跑了,还真是苏府。
徐烜暗暗叫苦,这可如何是好?